耶穌是兩千年前的凡人,格瓦拉是20世紀後半葉的凡人,他們皆因為窮苦人而死,死後成為窮苦人心中的“神”。
切·格瓦拉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世上一切讚美之詞都不能將他形容。這位終生為理想和自由而戰的人,一個以痛苦征服全世界的人,影響了整整一代青年。很少有哪位英雄能夠像他一樣,跨越信仰、種族、國界和文化的鴻溝,如果有的話,那一定就是他——切·格瓦拉!
切·格瓦拉是那個時代的特殊的人,是一心要摧毀卑鄙年代的英雄。切·格瓦拉是一個真正敢於為理想犧牲的人。構成他人格的兩大支柱是無私和剛烈,他的一生就像煙花,刹時爆裂濺射出極為燦爛的光芒,然後化為灰燼,然而,卻給人留下長久的記憶和回味。他代表著無私無畏,一往無前的精神。一直以來,他率直的天性和對人民的赤子之愛,他超人的意誌和勇氣,他克己的行為和為理想獻身的精神,他聖徒般的容貌和完美的人格魅力,都不停地打動著這麻木冷酷的世界。
切·格瓦拉是一個浪漫的遊俠詩人,一個永遠戰鬥著的戰士,一個不屈的靈魂!他是阿根廷人的驕傲,他象征著永遠地抗爭和戰鬥。如今的格瓦拉,在許多人的眼中,再不是那個瘦骨嶙峋的哮喘病人了,他成了革命、青春、激情、力量、夢想和烏托邦的代名詞。在1968年的巴黎街頭,他的名字“切!切!切!”成了法國學生遊行時最響亮的口號;在球王馬拉多納的手臂上,他是圖騰;在許多人的書房裏,他的黑白肖像代表著一塊精神高地……
切·格瓦拉的一生就是一首震蕩心靈的歌。真正的歌手,就是那些能打動人們的心靈的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有歌的,所以,我們一旦聽到那天才的歌聲,就立即共鳴起來。切·格瓦拉的歌聲便是如此,他的歌聲震蕩在人的心靈深處,使一切蘊藏著感情的人都抬起頭來,好像望著噴薄的朝陽一樣,使美麗、雄偉、堅強和高尚的精神發揚起來。特別是那些在悲慘的命運中,靈魂和肉體都受盡煎熬的人,那些在疾病和貧窮的鐵砧上受盡磨難的人,他們會在歌聲中得到安慰。
即使是我們自己,無論麵對何種困難,切勿過於怨歎,人類中最優秀的人和我們同在。吸取格瓦拉的勇氣做我們的養料吧。倘使我們太弱,就讓我們沉浸在他的歌聲中休息一會。我們會感到那激流一般奔湧出來的都是信念的聲音。
如果我們想說出我們希望我們的革命者、我們的軍人、我們的人民成為怎樣的人,我們一定毫不遲疑地說:要讓他們像切!如果我們要找一個模範的人、一個隻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典範的人、一個屬於將來的模範的人,我會衷心地說:這樣一個在行動上沒有一絲汙點的模範就是切!
——古巴領導人、格瓦拉的親密戰友 卡斯特羅
切·格瓦拉始終吸引著我。我認為,他是革命者的典範。他是一個生活儉樸的人,一個平易近人的人,一個嚴肅的人,從不誇誇其談;一個嚴厲的人,但從不殘酷專橫;也是一個尋求接近他人的人,尋求把人們聯合起來去求索共同真理的人。
——何塞·萬徒勒裏
切溫柔地看著我,好像表示感謝,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眼神,軍人們是不會像他那樣看人的。今天我隻要遇見太為難的事,我就召喚他,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用眼神回答我,他總是幫助我。
——一位女教師回憶當年被殺害前的切·格瓦拉
我欽佩格瓦拉,因為格瓦拉是為其信念,勇敢而又尊嚴地獻身的。
——美國中情局特工,下令處決切·格瓦拉的費利克斯·羅德裏格斯
切·格瓦拉是我的偶像。他的思想讓我崇敬,可惜我沒機會認識他了,不過我認識他的孩子,這就讓我感到很榮幸了。
——馬拉多納
切·格瓦拉的真名叫埃內斯托·格瓦拉,1928年出生於阿根廷的羅薩裏奧。他的母親是西班牙貴族後裔,父親是一個南美富有家庭的曾孫,有著西班牙和愛爾蘭血統。
“切”是個驚歎詞,在阿根廷是朋友或親人間用來打招呼的用語。後來古巴人用這個綽號稱呼參加他們事業的格瓦拉。卡斯特羅說:“這個名字後來出了名,成了一個象征。”
年輕時的切·格瓦拉曾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學醫。讀書時代,曾三次徒步、騎自行車或摩托車遊曆拉美大陸。據說,他在智利礦區一對礦工夫婦家過夜時,發現他們蓋的被子根本無法禦寒,就把自己隨身帶的被子給他們蓋上。後來切回憶道:“那夜我雖然被凍得發抖,但我感到了自己是全世界被壓迫者的兄弟。”與貧苦人的接觸,喚起了他深沉熱切的愛和良知,他決心為解放這些苦難兄弟而戰鬥。從醫學院畢業後,切放棄了難得的從醫機會,第四次踏上征途。後來又來到了危地馬拉,在那裏,他加入了遊擊隊。遊擊隊於1954年被擊潰,格瓦拉又到了墨西哥。
在墨西哥,他結識了流亡海外的古巴年輕律師菲德爾·卡斯特羅,兩人一拍即合。1956年,切·格瓦拉、菲德爾·卡斯特羅率領一支隻有79人的小遊擊隊,從墨西哥出發,乘一條大船悄悄地在東古巴聖地亞哥的一片沼澤地登陸。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三年的遊擊戰爭,他們推翻了美國政府支持的腐敗的巴蒂斯塔軍政權。
1959年1月2日,格瓦拉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率領他的縱隊最先雄赳赳地開進了哈瓦那城,成為不是古巴人的古巴英雄。紅色古巴政權建立後,他出任全國土地改革委員會負責人,後來又擔任古巴銀行行長和工業部部長,為古巴經濟重建嘔心瀝血;他也擔任過總檢察長,把很多巴蒂斯塔的支持者送上了絞架。
1964年,他代表古巴在聯合國大會上譴責西方國家對剛果(比利時屬)的幹涉。三個月以後,他從古巴突然消失,秘密地率領一支古巴遊擊隊去了剛果叢林。
在他給卡斯特羅的告別信裏說:“我已經完成了把我同古巴土地上的古巴革命結合在一起的一部分職責。因此,我要向你,向同誌們,向你的人民同時也是我的人民告別……
“我正式辭去我在黨的領導機構中的職務和我的部長職務,放棄我的少校軍銜和我的古巴國籍。從此,我和古巴不存在法律上的聯係了,僅存的是另一種聯係,而這種聯係是不能像職務那樣辭去的……
“世界的另外一些地方需要我去獻出我微薄的力量。由於你擔負著古巴領導的重任,我可以去做你不能去做的工作。我們分別的時候到了……
“我不要古巴負任何責任,我隻是學習了古巴的榜樣而已。如果我葬身異國,那麼我臨終時想到的將是古巴人民,特別是你。”
就這樣,切放棄了權力,離開了嬌妻,離開了兒女,孤身遠征去了。
1966年,切又回到拉美,進入玻利維亞叢林,與來自玻利維亞、秘魯、德國和古巴的一些血氣方剛的青年一起開展遊擊戰。那段歲月是殘酷的,他們在失去古巴的支援又得不到玻利維亞共產黨幫助的情況下,孤立無援地堅持戰鬥了一年多。後來,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策劃下,玻利維亞軍隊對他們進行了圍剿。由於被當地農民出賣,1967年10月8日,切在玻利維亞巴列格蘭德地區被俘。玻利維亞政府軍和美國中央情報局未經過任何法律程序,在24小時關押後,於10月9日把他就地槍決。當時切年僅39歲,和他同時遇害的還有其他34名遊擊隊員。
格瓦拉有這樣一句詩:我踏上了一條比記憶還長的路,陪伴我的是,朝聖者的孤獨!
1967年,在劊子手麵前他發出了他一生中最後的慨歎:“革命,是不朽的!”他走的太早,世人還沒有來得及瞻仰他的神聖,塵世的基督已經升入天堂!
做人要做切這樣的人
相信除非是一個麻木不仁的人,當他第一次聽說切的故事時都會如我一般震撼。
切是一個無神論者,因為神也不會比他在道德上更加完美。沒有人會不為他浪漫的理想主義氣質所感染。他存在的意義在於永不褪色的人格光輝和堅定的理想主義信念。
最高貴的紳士,能以最不可動搖的決心來選擇正義的事業;能完全抵製住最不可抗拒的誘惑;能麵帶微笑地承受著最沉重的壓力;能以平靜的心態來麵對最猛烈的暴風雨;能以最無畏的勇氣來對付任何威脅和阻力;能以最堅韌的個性來捍衛對真理與美德的信仰。切·格瓦拉正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