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哈爾斯泰一直坐在族長王座上,對於大殿上眾人的爭論,他一直沒有發言表態,任由他們爭論著,一副置身事外之狀。
對這件眾人正在討論的事,他並不怎麼關心,他此刻心中尋思的,還是阿台吉的婚事問題,雖然有娜仁托婭前輩發話了,這件事不再提了,但他並不甘心,還在尋思著有沒有什麼亡羊補牢,補救的辦法。
而現在,旭日幹的發言,引起了他的注意。
科研基地這件事,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是出自那個江平聯邦人的授意指使?
他仔細一想之下,發覺這還真是大有可能的事。而他在一旁察言觀色之下,以他對布倫達的一向了解,他感覺,對方剛才多半言不由衷,是在撒謊,這件事隻怕還真是出自那個江平聯邦人的授意指使。
想到這裏,他心中暗怒不已,看來布倫達當真是被那個聯邦人給迷昏頭了,竟然不惜危害到族中的利益,也要一心促成這件事情,逢迎對方。
越想之下,越是生氣,當即再也按捺不住,霍的就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朝著一旁的布倫達嗬斥道:“布倫達,你做的好事!”
看到族長伯父突然大怒發作,布倫達臉色蒼白,想要分辨什麼,但是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這件事原本就是出自江平的授意指使,她又如何能夠分辨得了。
“這件事,不用再議了!”
哈爾斯泰朝著大殿上眾人大喝一聲,又朝著呆滯在那的布倫達重重的哼了一聲,就拂袖而去,徑直出了大殿去了。
族長哈爾斯泰這麼一怒而走,這個會議也開不下去了,大殿上的眾人開始一哄而散,眨眼間就走得一幹二淨。
“阿台吉——”
在布倫達還站在那裏發呆的時候,一個人走了上來,不是那查幹巴是誰。
看到是他,布倫達不覺黛眉蹙起,原本就糟糕透頂的心思,變得更加糟糕頭頂了,仿佛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查幹巴卻渾然不覺,猶自自顧自的道:“阿台吉,本來這件事還是大有可為的,可是你看,那個叫做江平的人一出來,就全泡湯了!阿台吉,我看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受那個聯邦人的蠱惑了,及早跟他劃清界限才好,否則,否則再這樣下去,隻怕你這個阿台吉的地位,也會因此不保……”
“住口!”
布倫達氣得嬌軀顫抖,嗬斥道:“我怎麼行事,還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查幹巴臉色一變,沉聲道:“我這是金玉良言,忠言逆耳,阿台吉你不要聽不進去,我勸你還是三思而行,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搖了搖頭,徑直轉身走出大殿離去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惡心!”
烏日娜這時走上前來,朝著離開的查幹巴忿忿罵了一聲,又說道:“阿台吉,你消消氣,犯不著跟這種人計較!”
布倫達苦笑,她此刻哪還有心思跟對方生氣,她想的是科研基地這件事,如今事情泡湯了,怎麼向江平那邊交待?
烏日娜此刻也想到了這點,不禁也是愁眉不展,問道:“阿台吉,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布倫達搖了搖頭,道:“還能怎麼辦,我們也已經盡力了,事已至此,也隻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烏日娜道:“也隻好如此了,不過江平肯定要失望了。”
聽她說起,布倫達氣就不打一處來,道:“說起來這件事都怪他,誰叫他在瑪雅族聲譽這麼敗壞,簡直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件事弄到現在這步田地,全是他自找的,也怨不得別人!”
烏日娜勸說道:“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想到對方現在去了天池幽穀,心裏又有些擔心起來,道:“是了,他去了天池幽穀前輩們那裏,也不知事情怎麼樣了,我們快去看看吧?”
布倫達聽了,也是擔心起來,道:“好吧,我們去看看。”
當下兩人就匆匆出了大殿,坐上一輛懸浮車,車子開動,衝天而起,就向著天池幽穀這邊的方向飛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