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阿台吉宮,坐上一輛懸浮車,徑直往喬戈爾峰上的族長大殿這邊飛駛而來。
不一會兒功夫,懸浮車就在大殿前的廣場上降落下來,兩人走下了車。
“阿台吉!烏日娜祭司!”
兩人剛剛下了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叫,兩人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身穿著華美的祭司袍,豐神俊朗,氣宇不凡的青年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不是族中的青年祭司紹布欽是誰。
“紹布欽大哥!”看到是對方,烏日娜朝著對方行了一禮,嬌聲喊了一聲。
想到族長哈爾斯泰提到的那三個候選駙馬的名單上,就有這個紹布欽,布倫達神色閃過一抹尷尬和羞惱,站在那裏緊繃著臉。
“烏日娜,這些時日不見,我們的烏日娜祭司可是越來越漂亮了,整個聖蒂亞山的風光,隻怕都要被你遮掩去了!”紹布欽走到近前,朝著烏日娜輕笑著調侃了一句。
烏日娜玉頰微微一紅,白了對方一眼,道:“紹布欽大哥,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般口花花,嘴上抹了蜜似的,喜歡給人灌迷湯了!”
紹布欽道:“我可不是灌迷湯,我說的可是大實話哦!”
說著掃了旁邊緊繃著臉的阿台吉一眼,又說道:“當然,阿台吉的美麗漂亮,更是用言語無法形容,我就不多說了!”
布倫達臉色變了變,嗬斥道:“紹布欽,你少在這裏口花花的,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紹布欽一副不解的模樣道。
布倫達道:“你還在這裏裝糊塗,我就不信,你今天來這裏參加這個議事大會,就不知道!”
紹布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我明白了,阿台吉是為什麼生氣了。其實這件事怪不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被逼無奈啊,這件事我是不同意的,但他們愣是要把我選出來,我又有什麼辦法?”
看到對方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無辜之狀,布倫達更是來氣,道:“這麼說,還是委屈你紹布欽這個整個聖蒂亞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白馬王子祭司了?”
紹布欽連連擺手,道:“我絕不是這個意思,阿台吉千萬不要誤會,隻是紹布欽自慚形穢,有這個自知之明,根本配不上阿台吉這般明珠仙露一般的人兒,隻是被迫當了這個候選,都是褻瀆汙穢了阿台吉這般仙女一般的人兒啊。”
看到對方說的有趣,布倫達不禁撲哧笑了出來,一時如花盛開,明豔不可方物,看得一旁的紹布欽也不禁呆了一呆。
布倫達朝發著呆的他剜了一眼,嬌嗔道:“看什麼看,再看就剜了你的眼。你既然這麼說,既然你也是無辜受害之人,我也就不怪罪為難你了。烏日娜,我們走!”
說罷不再理會對方,轉身徑直朝著大殿方向走了過去,烏日娜忙跟了過去。
“阿台吉,烏日娜祭司!”
兩人沒有走出多遠,隻見又有兩人從旁走上前來,朝著兩人熱切的打著招呼。
這兩人都穿著一身華美的術師袍,也都是長得濃眉大眼,英俊不凡,一表人才,此刻盯著布倫達的目光,都充滿了熱切傾慕之色。
這兩人布倫達和烏日娜自然也都認得,正是那查幹巴公爵的侄子鐵木其和胡和魯公爵的兒子布爾泰,這兩人也正是那哈爾斯泰口中的三個候選駙馬的人選。
看到這兩人,布倫達和烏日娜自然都沒有什麼好聲色,緊繃著臉,對他們的招呼不理不睬,正要就此走過去,這時布倫達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兩人。
看到布倫達停了下來,似是要跟他們說話,兩人都情不自禁一喜,一個個又都行禮喊了一聲“阿台吉”,然後挺直了胸脯,精神一振,目光更是熱切起來。
布倫達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突然毫不留情的開口訓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向偷乖賣懶,不思進取,一個修為還停留在術師後期,一個還在中期,怎麼就沒有一點長進,太不成器了!”
對方突然擺出一副師長尊嚴的派頭,疾言厲色的訓斥,讓鐵木其和布爾泰兩人一時都愣住了,心中感覺大是冤枉,以兩人的修為和資質,在族中年輕一輩中,已經是頂尖翹楚一般的人物,否則也不會被族中公議挑選出來,成為三個候選駙馬之一了。
但是對方這麼說,他們還真沒有一點脾氣,對方是堂堂的大祭司,說出這番話來,那是完全理直氣壯的,他們這點修為比起對方那可是差了好幾條街,他們想要反駁也沒有一絲兒的底氣。
兩人一時漲紅了臉呆在了那裏,神色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