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趙傳富終於從他的老家有脫身返回了城裏,並且開始了他的新一輪報複計劃。
夜,漆黑漆黑的,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天空中,下著滂沱大雨。著天空中的水就像是下不完的一樣,從午後一直下到了現在,仍在一個勁的嘩嘩地不停地下著。
狂風在發瘋似的怒吼著,吹得暴雨中的樹木都直不起腰來了,幾乎是緊緊地貼在地麵上。一會兒“嘩嘩”地一聲倒向一邊,一會兒又“嘩嘩”地一聲倒向另一邊。
“嗤嗤……”一聲,一道巨大的閃電,就像一把巨大的利劍一樣,在頃刻之間酒把這黑漆漆的夜幕撕了一個粉碎。
在那一瞬間簡直就如同白晝一般。
一陣陣的炸雷,不時地在黑暗的天空中轟隆隆地炸響,震得地動山搖,仿佛要把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給徹底地毀滅掉。
在這漆黑的夜幕中,在“耀玉印染廠”的圍牆外麵,在閃電的一閃一滅之間,兩條人影一閃,頃刻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其身手是那樣的矯健。簡直不亞於職業高手。
印染廠裏麵,所有的工人都在緊張而又有秩序地忙碌著。
在巨大的印染機旁邊,一個工人在察看著機器的運轉狀況。一邊的操作台上,一個工人正在聚精會神地操作著。
在他的身邊上方,一個巨大的滾動在不緊不慢的轉動著。經過印染的布匹,通過這個滾筒,正在源源不斷地下落下來,落進下麵的一個大鬥狀的推車裏麵。
這裏的溫度很高,工人們穿著背心,卻依舊是滿頭滿身的大汗淋漓。雖然在牆上裝著一排排風扇,地麵上也放著不少的排風扇,卻依舊是難以驅趕著車間裏那們悶熱的空氣。
在這裏麵,簡直就像是蹲在蒸籠裏一樣。
這是,在後麵的圍牆邊,一條人影一閃,立即就消失在雷電交加的黑暗之中。
“怎麼樣?”
“好了。萬無一失。”
“好。”
黑暗中,傳來幾個低沉的聲音。
這暴雨一直下到淩晨的時候才慢慢地停住了。可是河水也暴漲了不少。要是下到天亮,就一定會發大水了。幸好暴雨停止了,這才沒有發大水。
早上,雨後的天空萬裏無雲,一碧如洗。一輪鮮豔的紅日高高地掛在瓦藍瓦藍的天空中。空氣是那樣的清新,清新的空氣中還醞釀著絲絲地甜甜的美味。
汪錫玉從床上起來,神了一個懶腰,來到窗口,迎著那火紅的紅日,揮舞了幾下胳膊,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還扭動了幾下腰肢,這才像樓下走去。
“錫玉,吃飯了。”李曉敏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微笑著看著老公汪錫玉說道。
桌上的早餐是一盒牛奶,四隻肉包子,兩根油條。
汪錫玉從洗涮間裏出來,就坐到餐桌邊上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早點來了。
這壁廂的印染廠裏,廠長室裏,正聚集著好幾個人,他們正在焦急地議論著。
一個中年人正在萬分焦急的說著話:“你們是什麼時間發現的?怎麼就不早點來說?”
他就是印染廠的廠長吳誌剛。
吳誌剛一臉焦急的看著大家說道。
“我們也是剛知道的啊。”一個工人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吳誌剛耐著性子問道。
“早上,我道外麵去走了一下,察看一下情況,這才看到的。”那人說道。
“好了。你們回去吧。這事我立即向汪總報告。”吳誌剛說道。
那幾個人看了看吳誌剛,默默地走了出去。
汪錫玉放下手中的東西,扯過一張麵巾紙擦了一下嘴巴和手,剛要往外麵走去。忽然,他衣袋裏的手機熱鬧地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印染廠廠長吳誌剛來的電話。
這時候來電話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汪錫玉疑惑地想著就接聽了起來。
“汪總,不好了,咱們印染廠的排汙管道破了。發生了泄漏。”汪錫玉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電話裏立即就傳來了吳誌剛那萬分焦急的聲音。
“什麼?你說什麼?”
汪錫玉一聽,也大吃一驚。我們的排汙管道是縣裏統一安裝的。昨天我還剛去看去,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破了?這……
“那好,俺立即過來。”汪錫玉也來不及多想,立即大聲地說道。
“玉,出了什麼事了?”一邊的李曉敏見了,立即問道。
嶽母錢明珠聽見了,也立即抱著外甥來到了汪錫玉的身邊,看著他問道:“怎麼會破的?”
“具體還不知道。我的趕緊過去。”說著,汪錫玉就飛快地來到車上,駕著車子就朝著印染廠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印染廠後麵的排汙管道旁邊,站著汪錫玉,吳誌剛,等好幾個人。在他們的身邊,露在地上的一截排汙管道裏。
有一個小小的口子,一股股的刺鼻嗆人的氣味正在不斷地隨著往外冒的熱氣,在逐漸地擴散著,彌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