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茜雅在聽到克蘭夫頓問“是誰?”時,心中疑惑,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
兩人緊緊注視著天台的小木門,不知道來的會是誰。依茜雅心中突然生出一縷生的希望,如果來的是普通人,執法者就會遵守不讓普通人知道裏世界的這樣的信條,就會停止行刑!但是,依茜雅也知道這隻是一種妄想,之前有什麼東西把那行刑光束反射了回去,這個時候就有人走來,十有八九是他在出手,這樣的人怎麼會不了解裏世界呢……
“吱呀——”在兩人緊緊注視下,小木門緩緩被推開,一個少年男子一臉呆蠢地走了進來。
怎麼是他?!依茜雅心中無比驚訝,充滿了疑惑,他不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嗎?
伊祁舜雨頭上的呆毛無意義地晃了晃,看著依茜雅跪在神父的麵前,左手成掌,右手做成拳頭輕輕捶在左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這位神父之前沒見過呢,原來是依茜雅同學從原來的城市請來的啊!”
依茜雅和克蘭夫頓都愣愣地看著伊祁舜雨就這麼自來熟地走到依茜雅旁邊跪下,“原來依茜雅同學做禱告要固定的神父啊,也是,畢竟依茜雅同學家族是法國傳承的嘛~”
哪個世界的法國人一定要固定的神父做禱告哦?常識缺乏也不能這個樣子吧?依茜雅心中略略無奈地想。
“我們傳統的中國人呢,一般不像你們有做禱告的習慣,”伊祁舜雨頭上的呆毛解說似地不斷輕輕搖晃,“主要是信仰不同嘛~不過既然有這麼難得的機會,隻有神父和我們兩個人的話,我也來做一次禱告好了!”
伊祁舜雨看起來很虔誠地閉上眼睛,“反正就是許願就是了吧?”
克蘭夫頓職業病發作,輕輕拍了伊祁舜雨的頭一下,“做禱告的時候不準說話!用心去想!”
伊祁舜雨的呆毛委屈地晃了晃,但是沒有說話,嘴裏默念著什麼。
克蘭夫頓想要對伊祁舜雨放一個結界,結界裏的他不會感知外界的事,他依然可以趁此機會處刑!
正當克蘭夫頓翻開聖經,手指就要在那句言靈上抹一下的時候,伊祁舜雨突然驚恐地睜開眼睛,他的呆毛跟著驚恐地大幅左右搖晃。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還有神父、”他臉通紅地後退一大截,“我還沒想到那一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蘭夫頓和依茜雅頭上都掉下三根黑線,你到底在腦補些什麼啊?
伊祁舜雨結結巴巴地說:“結婚這種事……雙方,應該你情我願、那個,至少得是戀人吧、依茜雅同學……那個,我們現在這樣不合適啊、”說著還嬌羞地捂著臉。
“……”依茜雅說不出來什麼心情,他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是誰告訴你一男一女跪在神父麵前就是結婚啊?!
克蘭夫頓同樣非常無語,但伊祁舜雨的出現,已經兩次打斷了他處刑,而且諷刺的是,偏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受害者救了罪犯兩次。隻好快點打發伊祁舜雨,抓緊時間處刑了,畢竟太陽快落山了。如果太陽落山後剝奪她的血統,這個處刑就沒有意義。
“這位少年,你還不回家嗎?”克蘭夫頓試探著問伊祁舜雨。
伊祁舜雨晃了晃呆毛,思考了一秒鍾,突然說:“那個……放著一位美女在這我自己回家是不是不太紳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