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我是故意逗你玩的啊,不要哭啦,我最見不得女生在我麵前哭。”他似乎感到手足無措,說完便順手拿起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大口。
“真的餓對不起啊,我……”
“能安靜點嗎?”我趴在桌上,盡量控製我的情緒,不讓他看到我的表情。
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壞事了還是怎麼了,初一的暑假我得了一種怪病,最開始皮膚上起的一些小紅疹,又紅又癢,我一直以為是蚊子咬的,可過了一段時間紅疹變得很大,擦藥都好不了,於是去醫院,醫生說是濕疹,讓我吃藥打針,差不多在秋季天氣轉涼的時候開始慢慢好了。沒想到第二年的夏天剛到,又犯病了。這次爸媽帶我去了市的大醫院請的大教授給我看,他說是青春期身體在排毒,等青春期過了就好了,又開了一大袋雜七雜八的藥,相當的貴呢。坑爹的教授,我如今都23了,身上還有一點發作,難不成我的青春期還沒過?!反正這個病每到夏天就發作了,太熱,或是吃了發性地東西身上就長紅疹,奇癢難耐,我便去抓它,手上的細菌一接觸邊感染的很快,於是我能抓的地方,兩個手臂,大麵積地起了紅疹。很多時候別人看見了我的不幸隻是問問,安慰安慰,這小子竟然這麼大反應!很不爽!不想理他了。
“你叫什麼名字?”不知什麼時候他又跟我說話。
我猶豫了一會兒,我這個人就氣憤那茬兒,一會兒就忘了,於是我還是理了他。“於馨玉。”我也不知道嗓子怎麼突然啞了一樣,發出的聲音很小很小,我自己幾乎都聽不到,當時我並不氣憤也不緊張啊。
“啊?能大聲點唄。”他追問道。
我覺得當時我的臉挺燙的,不知道紅了沒有。我一時不知道該以什麼分貝去回應,直接拿了個草稿本,在上麵寫下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真好聽。”他說道,順手拿起筆在旁邊寫下了他的名字。
“郭威?”我邊看著那大氣的字邊說,“你的字真好看,是練過書法嗎?”
“沒正式地練過,就是寫了幾本字帖,在我們家我爸爸,舅舅,字寫得都很好的,這是遺傳吧。”
“一般人自己的名字都寫得很好,你寫點別的給我看看。”
於是他拿過草稿紙,身體坐正,背挺直,微低著頭很認真的寫著……
這是我們的開始……
(3)
我最開始一直以為我的同桌小威是個幽默開朗很義氣,但也喜歡跟女生打打鬧鬧的單純天真的大男孩。他挺喜歡跟他們班的女生打打鬧鬧,逗女生玩,那看起來是他很大的樂趣,可我不喜歡一個男生這樣。他也挺義氣,郭胡讓他幫忙什麼的不說二話。他也喜歡講話,不論上課下課他都扯著我講話,天南海北,無所不說,我也會覺得他的話雖然多但我不厭倦,因為他卻是很幽默,連最讓我害怕的鬼故事他都能把我說笑,有時候我累了不想跟他說話,他就扯著後麵的、或者是4組的郭胡講話,真實佩服他的那張嘴,怪不得那麼說,每天說話消耗那麼多熱量難怪不長肉。我記得又一次因為我跟他上課講話老師讓我站著聽講,我可是個愛麵子的學生啊,一個女生因為上課說話被罰站,多麼丟人啊。我低著頭站起來了,鼻子酸酸的,但我一直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老師很自熱地走過來把我的凳子拿到了講台上。
“老師,是我找她說的話,要罰站就罰我吧。”他也從凳子上站起來了,我們有絲毫感動,本來就是他找我說的,該罰的就是他。
“我的眼睛看到了她講話,該罰她,你也給我小心點。”老師嚴厲地說。
“別管老師了,你坐下。他要是說你了算我的。”他碰碰我,把他的凳子移到我旁邊,我想大概是他對我有所愧疚吧。
“你站著我會擔心。”我沒好氣地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