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羽昏迷不醒的樣子,岑溪隻能無奈扶額了,理性分析,這呆子的做法實在是多此一舉,自己雖然怕蛇,那也隻是一時慌了神,鎮定下來肯定手起刀落的幹掉那條蛇。現在倒好,平白無故的添了一位傷員。
但是這呆子好歹也算是不顧性命救了自己一次,雖然這呆子人傻了點,但是心底還是善良的,一朵盛世白蓮花,真不忍心摧殘啊。下令讓底下的人仔細照料著,還親自給他配了藥,連著平時也對他都和顏悅色許多。
看的岑溪這些下屬直咬牙,因為這呆子,順杆爬,借著主子對他和顏悅色的光景,一得空便要纏著主子。時雨他們雖然內心“憤恨難當”,但平時卻又不得不對羽“服侍”的更加周到,隻要羽有什麼要求,都會快速的滿足,因為隻要羽不纏著自家主子就好了。他們那主子這麼的嫌麻煩,怎麼可以為了羽而遷就自己呢,就算主子肯遷委屈著,他們也不答應。
“小溪,小溪,你在哪裏,哎呦??????我的傷口又疼了。”馬車裏傳來了羽虛弱的喊聲,正在隔壁馬車裏的岑溪,聽到了聲響無奈的搖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下屬們總是覺得岑溪對於羽是不一樣的,其實隻有岑溪自己知道,他不是對他特別,他隻是在這個世界生活久了,天天爾虞我詐,絞盡腦汁就是為了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他身處的環境就較一般的人不同,他有一個將軍爹爹,有一個對他們家虎視眈眈的皇帝陛下,還有一副魂根不穩的“爛身子”。他曾經被這個世界攪得“不得安寧”。他身處這個世界,可是從來沒有過歸屬感。對於這個世界,岑溪更多時候的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一縷遊魂?????
所以對於這個世界善良的朋友們給予的關懷,岑溪是不吝嗇回報的。況且羽的遭遇也讓岑溪不自覺的對他多了一份憐惜,但是這樣糾纏下去好像很麻煩??????
羽的身子本來就弱,加上這蛇毒,小命差點都不保,岑溪他們本來走的是小路,但是因為羽的原因,岑溪下令改走大路,而且刻意的放慢行進的速度,時雨不止一次的和岑溪抱怨過,說羽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可以加快腳程了,但是岑溪總是笑笑,說自己有分寸。
馬車裏羽聽見岑溪靠近的腳步,羽坐著的身子突然又滑回被窩裏麵。從羽出聲召喚岑溪開始,時雨皺著眉頭甚是不悅,現在看羽的動作,怒火蹭的就往上漲,這小子病好了還要在這裝模作樣,伸手就像揪出被窩裏的人,還沒動作岑溪就撩開了車門
岑溪淡淡的掃了一眼車廂,開聲詢問“怎麼了?”羽弱弱的從被窩裏伸出手,摸著自己的傷口說“我傷口又痛了。”
“你??????”放屁,時雨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老子他媽的天天守著你,天天幫你的傷口換藥,你那傷口痂都快掉了,疼個屁。剛才的動作老子都看見了,可是剛出個聲就被岑溪製止了。
“時雨,你出去和大家說一下,原地修整。”時雨努了努嘴,雖有萬般不願,但還是乖乖的轉身出去,在撩起車簾的瞬間,回頭狠狠的瞪了羽一眼,羽看看岑溪又看看時雨,咧著嘴送了時雨一個大大的笑容,“哼”時雨火氣更勝,重重的一哼氣,摔簾而去。
羽看見時雨離開的背影,滿眼的得意,回頭看這岑溪,臉上的表情卻是瞬間的轉變,一臉的虛弱樣,將自己的手搭在岑溪的手上,可憐巴巴的開口,“小溪,我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