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迷蒙的抬起了眼皮,捶了捶有些昏沉的腦袋,呢喃道“頭好痛啊,怎麼回事,?怎麼那麼黑啊?”。哦,記得自己是出了車禍,在被抬進手術前失去了意識,想必現在是在醫院吧。陳曦喉嚨幹澀的難受,便想叫人倒點茶水給自己。
哼哼了幾句沒人反應便自己伸手夠了夠,記得醫院病床的旁邊都應該有準備水杯的,沒想到卻撈了個空。以為自己離床頭櫃太遠了,於是挪了挪身子,抬眼卻沒看見床頭櫃,倒是一米遠處依稀看見了一架屏風,醫院怎麼會有屏風,真是奇怪。
陳曦剛在感歎,便聽見了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隨之一道亮光刺了進來,隨著就聽見有人喊“呀,少爺,少爺你醒了啊少爺,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夫人。”陳曦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風一樣的走了。“還有?老爺?夫人?少爺?是什麼意思”陳曦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入眼的竟然是一間古香古色的房子。陳曦晃了晃腦袋想,肯定是出現幻覺了,開玩笑,怎麼會是古代!
陳曦借著光向門口看去,入眼的全是穿著長裙的十幾歲少女。難道真的是穿越?猛然想起剛才那個人說少爺?可自己明明是女子,就算穿越也不至於變性啊,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陳曦簡直是欲哭無淚,真的是一馬平川啊。可是這短小短小的白嫩小手是怎麼回事,這分明是一雙小孩的手。
陳曦將自己裏裏外外翻了個遍,終於得出一個結論,自己穿越了,而且變成了一個屁點大的奶娃娃,不過還好,自己雖然胸是平的,但是也是由於是年紀過小,自己還是徹徹底底的純妹子的。不過自己這二十幾歲的人裝在這小身板裏麵還真的是變扭啊。
還有就是,剛才那人為什麼要叫自己少爺,難道是深宅大院的老舊戲碼,這身體的母親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或是獲得更高的身份地位,故意將自己扮成男孩!?陳曦坐在床上努力的消化著自己穿越了這個消息,努力的想從這具身體裏挖掘到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也許是受了大驚嚇,這記憶十分的模糊而且稀少。
隻知道自己叫慕容岑溪,再深想一點就感到一股撲麵而來的窒息的氣息襲麵而來,好像是自己在一片湖裏,手腳不停的掙紮著,想要呼救,可是一開口就是一大口水湧入口腔,自己被嗆得沒辦法呼吸,五髒更是承受著外部極強的壓力,渾身痛苦難耐。是一種可怕的,瘮人的感受,像是靈魂要從身體裏麵剝離一般。岑溪難受的滿頭大汗,努力的從回憶裏麵抽離,大口的喘息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努力的想要趕走那種極具恐懼的壓迫感。摸摸自己頭上的虛汗,真的感覺自己要死掉了一樣。(這身體的主人估計是溺水而亡的吧)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一陣躁動。還沒反應過來,陳曦就門外衝進來的一個人,後麵還有一大幫的丫鬟在哪裏喊“夫人,您慢點,小心摔著。”那人身穿翠色長裙,頭上隻綰了個簡單的發髻,僅以一隻珠釵固定,縱是急的氣喘籲籲,也絲毫沒有損耗她身上的美感。而且那人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讓陳曦忍不住想要靠近,估計是身體本尊對她的一種親近感吧。
那人來了就在床邊坐下,將陳曦裏裏外外的看了個便,看見岑溪一頭大汗,就溫柔的用手絹替岑溪擦汗並細聲詢問“溪兒可有什麼不適,同為娘說說,你昏迷了這麼久,可把為娘急壞了,都是娘親不好,沒將你看住····”還沒說完就有開始哽咽,一旁的丫鬟見自己夫人這麼傷心,也都跟著低頭默默的抹淚。夫人身旁的丫鬟還出聲安慰“夫人莫要傷心了,傷了身子可不好,再說小公子不是已經醒了,大喜之事。莫要傷了身子。”
陳曦聽來人的自我稱呼,還有丫鬟們的態度來判斷,這人估計就是慕容岑溪的娘親了吧。娘親是夫人,想來自己這身體出身還是可以的,怎麼也算是嫡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叫自己少爺,但從這慕容夫人的態度可以看出,這慕容岑溪還是挺受寵的。當務之急就是搞定眼前這長期飯票,這慕容夫人說“終於醒了”,想必是傷的挺嚴重的,那失個憶什麼的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陳曦裝作難受的皺皺眉,配著剛才那一頭虛汗,倒是有幾分病弱像,慕容夫人見岑溪這般痛苦,緊張的看著陳曦“溪兒,怎麼了,啊,讓為娘瞧瞧,可是哪裏不適了”陳曦痛苦的蜷縮在床邊,不斷的捶打著自己腦袋喊“好疼,頭好疼。”“來人,來人,大夫,快叫大夫!”慕容夫人急得大喊。
失憶什麼的最簡單了,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大夫讓慕容夫人配合著問問題,慕容夫人問什麼,他就不知道什麼,反正就是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大夫檢查完了就被引導屏風後麵,岑溪豎起耳朵在哪應“大夫,我兒怎麼樣了”“沒什麼大問題,小公子脈象平和,身體調理幾日便可恢複,我這邊開個方子服用幾天就好,至於這頭疼的毛病·····”“可有什麼大礙?”“通過剛才的表現來看。小公子並美譽什麼頭部外傷,但是又有許多事情記不得了,這大概是受了驚嚇所致,夫人等過些時日陪陪小公子,讓他多走走熟悉的地方,或許還想的起來,若是回憶不起來,也默要強求”“多謝大夫”。岑溪聽大夫這麼說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