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上來了。看起來你很有精神。”白天定說,“感謝我給你們機會吧,以後你們不必彼此拘謹了。”
“現在你滿足了,你放了她吧!”
“我需要一段時間確認她有沒有懷上我的侄玄孫,之後她是死是活,我一概不管。”白天定露出遲疑之色並微怒,“怎麼?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想通嗎?”
“你已經做了你想要做的事情!你還想要拿她、拿我們做什麼!?”
白天定平靜道:“今日起,我就向你說了吧。”
“什麼?”
“對於我而言,她實在沒有什麼其它價值,但對於你,你確實對我來說,價值很高。這一點,我們既然流淌相同血脈,你應該也能察覺到。”
這點白清還確實不可否認,以至於對方定下了約期。
“你修行的速度對於越是修為高深的人來說,越是懂得迫切關切性,老實說,我已經極為在意了,但之前確實沒有注意到,是因為你的實力提升完全出於我的意料,。”
白清還心中太驚訝,白天定的修為足夠可怕高了,是古老前輩了,竟然自己的速度出了其認知意料,以至於沒注意到他是丹宮境界了。這意味著什麼?
“不要得意高興,我說過,你至少三年的時間是屬於我的。所以,你若不完全屬乎我這邊,就是我的敵人,無論怎樣,我抬手就能滅絕你。”
雖然是五太爺,有親緣關係,白清還『還是』心中悚然,白天定的神色語氣皆是認真的,就算會有什麼遺憾,也說到做到。
白清還臉色凝固,下定決心的他心中未多麼的慌,帶著自卑不解道:“我隻是丹宮境界的小修者,而且資質愚鈍,我能給你做什麼?”
“我以前同樣天資愚鈍,不適合修行,不被族人看好。正如我說過,你和我其實很像。我能有如今修為,靠得同是自己,也可以去說是拜他們所賜。”
白清還咬牙,道:“我怎麼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假的?”
“你似乎永遠不會明白“資格”的意思,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騙你?你就像我那個時候的樣子。”白天定古井無波地說,“我的事可以稍後再講,現在,我告訴你,你應該知道的計劃。”
白清還靜默不言,似乎五太爺毒老白天定認為吃定他了。
“我讓她懷你的孕,是為了挑起兩家的禍端,就像從前一樣戰火不斷,我會扮成族人的模樣,讓肖家以為白家不懷好心做了這種事情,由此產生誤會,使得長久保持的假和平打破。”
這一點白清還早就想到,他判斷白天定既然與道鄉為敵自然是有深仇大恨,現在一聽不過如此,是個沉迷幻想的人罷了,
甚至自己換成是五太爺都會比五太爺高明,於是坦然說道:“縱然你修為高深不錯,道鄉修為高深者並不罕有,你是一個人,整個道鄉是一群人……”說到這,在白天定眼前還是笑了笑,“不管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想報仇我都理解,你恐怕是活不了多久。”而後,直言不諱得說:“再說,你應該是年紀太大,時候無多,又有仇怨在身,所以想到反正都要死了的人,就要死前哆嗦一下。我聽說我小時候你回到族內,那時你已經白發蒼蒼皮包骨頭,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好了很多,但終究是最老一輩了。”
白天定露出驚訝之色,不過並不是因為白清還道出了事實,大有深意望著他說道:“我一直有盯著你,從你以前踏入三千樓時,就對你做了記號,我發現,一直以來你確實很有心機,就是不知比不比我高明。”
白清還當即想到成人儀式靈身被廢那日那次三千樓與白複武遇到一位中年者。
“很驚訝嗎?順便告訴你,他是我僅存的後人,不過我們不屬於一類,對你做記號,是他肯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
白天定不急不緩地說。
“修者的壽命是比非修者高的,至多不超三百載,除非能夠問鼎天下,我最多還有近百載的歲月可活,這與你想象中是不是很有出入?”
白清還聽聞噤若寒蟬。
“你和我都很清楚,智慧勝過勇力,計謀布局勝利。不得不說,你乳臭未幹年紀輕輕,確實是不一般的後生,若要可惜,確實該可惜自己的資質。但資質並不是一切,所以我能活到今天。”
白清還心想,如果五太爺白天定不是敵人的話,兩人一定會是至親,能夠暢談,如同朋友般。
“你說的道理很對。但是,道鄉曆史久遠,傳承千古未斷,怎麼可能被你覆滅。你想飛蛾撲火,不該拉上別人,我隻是個孩子。”白清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