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裏清當即道:“身為族規之靈,你已變質,若不治你,我堂堂白族豈不是成笑話。”
“可笑!可笑至極啊!”集眾人目光於一身的規靈突然間大笑,而後道:“真正有錯的應當是你們啊!你們當受吾族問!”這副放蕩之態,使得眾人大感意外。
隻聽規靈再說:“吾告訴你們,茫茫歲月,吾確實不能再存,本就時日不多,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吾鄭重地警告你們,此子確實之清白天理昭昭,你們若處之不慎不公,便是做了一樁天大的錯事!”
“你身為規靈,算上沉眠,確實已有近千年歲月,到了如今,早已是耳目昏花糊塗之際。”白裏清自始至終不慌不忙,不再多說什麼,隻道:“但你終究是族規,為家族,白祖是在這根本上創你,你終究沒有脫離這一點,
否則早就自行消亡了!故此,自己會被自己審判,有此今遭!”而後對白清還道,“想不到族規之靈在你身上,審判你這個大逆不道不肖之輩的孽畜!”於是用規石收回規靈!
今日這裏的白家人都在目睹此場景,
就像一場短暫的拉鋸戰,規靈前輩頓時全力反抗,白清還眼睜睜隻得束手無策,隻聽微弱中前輩和他最後說話的聲音:『小白,你覺得他們有錯嗎?』
『啊!前輩!!!』白清還呼喚它,這一急聲表達了他曆久以來依賴中的真實感情。
『回答我。』
『可是……我沒錯。』
『你覺得我有錯嗎?』
『前輩,你是知道的。』
『小白,我把我的力量分享了你。』
『啊』
『你和我一樣,生是白家人,死是白家鬼。就讓我幫你這雙眼睛看清這個家族吧。』
『前輩!前輩!!』
任由白清還怎麼心裏竭斯底裏呼喚,也沒有任何回應了!從懲過窟之中至今,那麼久以來,隻有規靈前輩一直身邊陪伴著日日夜夜,從助他晉升命血、救他於祠堂長者之下、大蛇之遇等,幾度生死,連最後答應它的事隻字未提。更未能知道規靈前輩到底是怎樣存在。
原來老早前,前輩就已經有所預感,甚至不住對他說了很多深意的話,那麼長時間卻還是到了這個地步。對於白清還而言這是突然的,前輩的分開,突然間少去支撐,竟是如此可怕恐怖的感覺!
屬於規靈的眼內並眼外的光芒與它的力量被如數收入規石中。白清還怎麼也感受不到體內前輩存在的絲毫那種感覺,就算前輩可以一分為二,在規石麵前,也隻能被收回。
一切恢複平靜後,所有人目光均落到白清還身上,就算是族外之人,也察覺到了白家的異常。
“原來他是族規靈附身,怪不得會變得厲害,原來真的隻是廢材而已。”
“沒有族規靈,這下看他還怎麼得瑟。”
“……”
許多後輩彼此之間都在議論。
白清還已無話可說。
“今日,正立足在我道鄉新聖地之上,此時若不懲你,我等有何顏存。它日回歸族內,一番交代,如何無愧!”
白清還望著眾人不發一言,白裏清堂伯繼道:“若我等出手,便再沒有你什麼說話機會,既然有所不滿,便給你機會,就讓後輩來吧。”
這時,神情倨傲的身影走出來,五官分明的臉龐上眼眸黑亮,,已然進入戰鬥狀態!
“如此心急,很怕我嗎?”白清還無比冷靜道,對方正是白玄雨!個頭自然沒有他高,但他的話隻讓其更鬥意高昂。
白玄雨冷酷到極點,不屑說話,對他而言,這一天等了很久,終於來了!
白裏清天蒼脈促成這一結果,道:“論血緣,你們既是同脈,又是堂兄弟。玄雨是你脈最傑出後輩,連我兒白牙也承認,如果你能戰勝,便是贏得機會,我便不追究,待它日回到族內,自有判審。”
“你們以為我無法勝出嗎?”白清還神色平靜,其實這一天他也等了很久,同脈相鬥,自小隱忍至今,早就想教訓白玄雨,如今他有自信,一路走來,有所儀仗,但隱隱之中覺得不妥,
在這裏的可以說,從某方麵,神藏境界的白裏清最了解他,難道高出兩大境界的長輩真的認為白玄雨可以戰勝他嗎?還是說,白裏清隻是想目睹他或兩人的真正實力。
“我雖然期待我們兩人有這麼一天,但此刻不希望同脈相殘!”白清還望著白玄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