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從肚子裏生下來，有衣服嗎？有嗎？”幾位年輕人有個說，倒是機靈。
“你…你們……”老者張口結舌，如腹背受敵，一時找不到話說，抓著酒葫蘆。
“無知的小老頭，要是辯不過人，通常就會發火了。”中年人笑。
“就算鑄劍沒有劍靈，但那麼多人想得劍靈，他們都是用劍者，難道你比他們懂嗎？劍主劍魔等，哪個不想擁有劍靈？你個臭老頭一點文化麼有！”年輕人腦筋一轉，嫌棄地笑道，對其言大不以為然。
佝僂老者孱弱年邁，被火力集中更是顯得弱小，如淹埋於塵土，有種讓人憐憫的感覺，似乎無話可說，卻略生氣問說：“如果你們說的正確，我說的錯了，那對劍者，人人都有劍與劍鞘，為什麼不是人人都有劍靈？因為本來根本不是劍的一部分。”在說話間手中酒葫蘆的老者無意識地灌了口酒，像是整體感，連連說：
“真正厲害的劍，沒有劍靈也是強的。真正厲害的劍，沒有劍鞘也是強的。有可以舍去不可以舍去的，有不必要次要的，有主要的，有的劍就是剩不下來，確實，穿上衣服的你們才強，你們脫掉衣服就剩羞恥……”
此些言一出，辯論立馬結束了，幾位年輕人劍拔弩張，一位氣得攥著小老頭衣襟，說：“不許你這麼說劍！也不許你侮辱劍者！你說我可以，不許你褻瀆劍屆！你算老幾！臭老頭！喝你的臭酒去吧！”說罷年輕人撒手推開。
“不要動手欺負老人家。”白清還本看得若有所思，忍不住站出來，上前扶助老人。
和年輕人一起的中年人也是不快之色，他們都是鑄者，用料工序，當然是明白舍去篩選與主次要，想這老頭大字不識，邋裏邋遢，簡直浪費時間，望著地上老頭，客氣說：“得嘞，您漫漫走著，喝好看好，小心別磕著嘍，再去找別人辯吧！”
他們離開後隻剩下孱弱老人與白清還，老人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真的好劍不需要劍靈啊……”
老人自己顫顫巍巍站起來，恍若無人，抓著酒葫，蹣跚直行，拖著東倒西歪的步伐。
白清還望著喃喃不斷的老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也不可說的悲涼，老人毫無修為，是一個凡人，年紀老邁，不知道要去哪裏。
這老人雖然被當作胡言亂語，白清還跟上說：“老人家，其實我想我明白您的話。”
老人渾然不覺，不斷灌酒，似乎是方才辯論引致的很大傷害。
白清還極度認真也誠懇，問道：“老人家，劍靈不是劍，劍靈是與劍聯係上的稱呼而已，雖然能幫助自己，可是如果老人家說的是錯的，那麼在世上能幫助自己的也太多了，不是人人的劍都不夠好。”
“你…懂嗎……”佝僂的老人麵色複雜的轉過身問道。醜陋的容貌若是一般人會嫌棄，滿臉都是疤痕，而且邋遢之下，人人都棄之以鼻。
白清還不以外貌待人，也不以凡待人，不以邋遢待人，說話誠實：“雖然我這麼認為，可是我有不少疑問。另外我也有劍靈，我並沒有當成是自己的劍更好了，反而我認為是自己與劍更沉重與複雜了，
我有名劍，我認為它好，隻是因為是我親人給的，直到如今真正了解名劍，我也不想改變自己的看法。”
白清還肯定語氣和一種態度與堅定，說話間老人神情恢複到先前，對他說：“你又怎麼知道？就連他們也……”
似乎這是一件挑戰所有劍者的事情，因為人人都想得劍靈，白清還卻沒有那種想法，並不是因為已有劍靈了，說到：“我有一位師父，也是個劍者。他告訴我，劍就是劍而已，否則都是自己，或是別的，不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