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肖家人,連白家人都沒有。眾人聽一個小家族在發火,一些上前拉住的人都聽得鬆了手,神色發怔,很多人都看向肖絕白。
“師父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不許你罵師父!”雖然沒有人拉肖絕白,但他上前沒有出手,嚴怒開啟戰鬥狀態,氣勢很強。
很多人再度勸雙方,平日裏,哪有人敢對大家族不尊敬,得罪肖家實在不可取,不過這周騰心裏根本不虛。
“沒看到他們大家族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比如他們地位那麼高,肯定做的事不一樣,也未必就不艱辛啊。”
“是的,他們是大家族,難道忽然間不叫頂梁柱了嗎?”
“再說沒有他們肖家,不是有祭祀地嗎?”
一番言論相勸,小家族周騰冷靜下來,心知明顯是衝動過頭了,但還是放話道:“老子就是覺得不爽,他媽憑什麼。”
眾人啞然,沒有想到眼下他這麼烈。
肖絕白同樣道:“你也在六十人之中,有本事通過神藏境界的比武說話吧!”
“那你可等好了!到時你會輸的!”周騰眼神噴火。
肖絕白眼神淩厲。
眾人皆以為衝突止畢了,周騰卻再道:“我為學院赴湯蹈火,才不會為你們視死如歸。
你們大家族雖然頂梁,可改變了什麼,學院才是真正的改變者。身為大家族的你,是無法體會我們的苦的。”
白清還驚訝,這句話竟然出自一個小家族的口中,沒錯,他也有這個看法的境界。
眾人也都神色複雜,不知道說什麼好,很多人都是呆呆的。不過今日周騰是徹底得罪肖家了,肖家眾男根本不多說什麼。這像是一場鬧劇,肖落塵作為前屆者,於一旁也沒有插手。
“你們鬧夠了嗎!適可而止吧!”那位三十歲模樣的男子終於開口,他是年齡最大,出聲斥責。
肖絕白此時卻懟他:“我做錯了嗎?”
所有人都一愣,怎麼肖絕白還去還嘴了,語氣不敬,好像對方不公平似的。
男子卻道:“你做對了嗎?小小年紀就這麼氣勢淩人,再長大後還得了?”
眾人越來越發呆,什麼時候怎麼肖絕白竟然被人出言教訓?
“你說的隻是這個?真是荒繆!”肖絕白此刻比剛才還要嚴肅百倍,簡直是冰霜刺目,他這一生作為長輩們的心頭血,沒想到對方言語這般滑稽,“他對長輩不尊敬,想不到這裏還有個糊塗人。”
“無論如何,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嗎?你有本事就在這裏開疆辟土一生。至於他要罵師父,是他自己的事情,這種事情明裏暗裏對師父都一樣,並不會罰責他,你操得了自己的錯心嗎。”
“你……”肖絕白根本此時就不懼這男子,雖然對方是前幾屆,算是前輩了,卻也未到神藏境界,他身為後輩代表,身為最強,他怎麼也無法接受男子這一番言論,他氣勢上根本不會輸對方,這樣的人在他眼前,而且是早已從學院離開了的,不過是正該被教訓的才對。
肖絕白如今已是年過二十,身材高挑,眉目清秀,天生的五綹長須更加讓人覺得心頭非常沉重,如同仙人,眼睛神采更為精明,他的戰鬥狀態未畢,此時不言得攝人心魄。
“來吧。”男子平靜,衣裳襤褸,袖子裏滑出一把長刀握住,“大家族一向高高在上,也該下來了。”他話給人口裏乾坤的意味。
眾人眼看一場戰鬥就這麼要發生,手足無措,他二人太針芒相對,這種與剛才周騰不同,是不可能勸停下來,兩邊不知道要幫誰。
肖家人此刻也有些意外,最初不過一個衝突,竟然發展至此,並不製止。而肖家女子,卻不希望大家之中發生不和諧的事情,但自知一屆女流,不但勸不住血性家人,不想過操男兒之事,反而火上澆油。
不過,眾人都知道,這並不是生死決鬥,不可能出現生死相向的事情,他們還有任務,不會太耽擱。
肖絕白是他們名正言順的這一屆代表,早年就縷破神話,遙遙領先,是道鄉萬眾期待的那個,不必多言,而這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破不了丹宮境界,怎麼能比得了肖絕白,怎麼說也是代表了他們,對這場輸贏大多數人心中非常期待,代表了他們的勝利,
尤其是白家眾人,全都一瞬不息盯著兩人一舉一動,雖然肖家是白家一路爭鋒的對手,但心裏竟然是還是希望他贏。
不少人甚至早早得興致缺缺歎了口氣,悠然自得,心裏已經下了注。
隻見男子平平靜靜並沒有任何的波動,這似乎讓肖絕白感覺到壓迫般,他先後躍拉開距離,也許與毒絕子戰鬥使他不再小看任何一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
然而男子眨眼間動了,瞬間明白意圖,一步想跟上去。身為並肩的對手,袁浩在人群中眉頭一皺。
肖絕白沉穩如泰山,還未落地,笛器在胸前橫現旋轉,雙掌一合,滔然靈力翻湧了出來,淹沒周身空間和笛器。
這是一眨眼的功夫!肖絕白所施展的能為使他驀然落地,反而跟進的對方成了靶子,與此同時,他沉聲輕喝,旋轉的笛器嗡聲一震動,發出笛音攻擊過去。
不少人心中稱讚,肖絕白就是肖絕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方可是奉命帶他們前去修行的人,此時危矣。
再看男子,持刀以禦器轉移位置,麵對這種音擊全方位範圍的特點,他繞至肖絕白後方,意欲視野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