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還這樣回答並沒有激怒五師父,卻使廣誌波瀾劇烈,臉上充滿了陰沉和冷峻,斥道:“在你眼裏,把我們想象成什麼,照你的意思,難道我們還能害你們不成?”
“修者不過還是人,人是有限的,說不定呢?”白清還以說不定的語氣去說,似咬牙堅定,他非常認真,而後道,“天才是萬眾矚目的,所以天才更加危險,正因此,我才沒有第一時間顯露。這不代表往後的日子,我一直隱瞞自身實力。”他甚至言辭激烈語氣質問起來,“誰能擔當絕對二字?我其實並沒有隱藏實力的意圖。需要我的地方,我絕會站出來!也正因此我才來這裏!”白清還話如重聲擲地,五師父驀然一怔。
廣誌眸光一冷,白清還猶如退縮了,卻咬牙一狠挺過來,怎麼說他如院長所說也獨當一麵了,分明不再是以前什麼地位沒有又被看不起的少年。隻聽廣誌寒道:“你竟敢說教我等嗎?”
白清還心中狠到底,豁了出去了樣,懟道:“我就算說教你又怎麼樣!你觀念有錯!我照樣可以糾正它!我若勝終極大任更當如此!我的道我貫徹始終,我的路走到今天,怎麼容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一瞬間隻有毒絕子的聲音似在回蕩,繞梁三日。他反駁的話一句句印在五師父心裏,五師父怔立,“你的路?你走的路才多長?”廣誌剛開口,就被她斥責住口,才一開始師生二人就如此對話,那麼往後……,她嚴道:“廣誌!院長不過帶一後生而來,你今天到底犯什麼糊塗?毒絕主和這位後生可有得罪過你或者道鄉啊!”
廣誌充耳不聞,他的漠然仍是堅不可摧,就像至高無上、俯瞰中藐視的隨意說教,對這一剛來的後生冷冽道:“來到這裏並不是誰都能活著離開,倘若到了離開那一天也未必有個好命運,即使是不乏比你出色的人。甚至這殘酷的世上就好比使人學習的學院,更出色的人比比皆是,活下來的又有幾個?”
說到這裏,廣誌死死的盯著白清還,目光銳利極其深邃,“怎麼,你認為你終能離開學院而有所大成嗎?”
廣誌的話並將其蔑視如刺紮在白清還骨子裏,他點滴不漏的感受到了,盡管一身是傷,說:“隻要你不阻我,我必大成!”
“狂妄!”廣誌眼中射出一道冷電,眸子森冷。
此時五師父帶著泛起波瀾的眼神道:“這樣的後生正適我們所需要。廣誌!你到底還想做什麼事情?”
廣誌森冷的眸子如同無底深淵:“我非旦不阻他,我還會盡一切幫他。”他的話說的意味深長。
隨後幻境就消退了,眾後生比先前還多,測試之境場地中三道身影清晰,其中白清還漸漸站起身來,
看到毒絕子麵色發白並血染衣襟的模樣,身上五處傷口,一地匕首,所有人不免大吃一驚。“難道他和廣師父發生戰鬥了?”眾人雖然感覺誇張,心想肯定是這樣。
有人低語道:“聽說廣誌師父是十足的狠人,不會惹到什麼了吧。”
當然這是猜測,隨口而已,沒有人忘記之前測試帶來的震撼,那可是沒得說的,一時間沸沸揚揚。
不過,誰也不知道方才具體發生什麼,有過什麼樣的對話。誰都迫不及待想了解詳情。另外廣誌師父行為總是讓人叵測。
這師生二人如此,有人開玩笑說:“這位是狠人,以後也注定是狠人,狠人對狠人,哪一個更狠呢?”
總而言之,其它師父隨即過來了一番,毒絕子吃過愈傷丹藥後,在眾人神往的目光中跟在廣誌旁邊快速離開測試之境了。
眼下,這是往同屆後輩那裏的路上,白清還心想那些同輩們很長時間不見了,他走到如今很想知道他們究竟變得如何了,他們並不比他差,但以後彼此的日子也絕不可能平穩,
隻怕是太驚心動魄,心驚肉跳了,恐怕往後也要被嚇死。
白清還感覺一旁廣誌一言不發,隻見其臉色冷冰冰的,陰沉的目光像錐子一般餘光直注視著他。
白清還表麵心安理得、不慌不亂,內心已經麵無人色、局促不安。雖然他逃過一劫,可這位廣誌師父好像一時放過他,這是他的師父,一次地獄火海不算,往後長久不知數的日子怎少得了無窮赤心魔拷!
這一次若不是五師父的攔阻,或許他就會暴露了。他感覺到生命正受著來自一切的威脅。他的道心受到了重擊,若非是他,或許就完了!現在回想當時,脊背發寒,腳底都在發軟,陣陣心有餘悸……
廣誌道:“任你白般能耐,我勢必奪走你的道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