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造化劍靈(2 / 2)

本來黑暗如霧般退去,竟有延伸出鎖鏈的盡頭是一尊與骨劍色完全相同的大雕像,顯露出來。

雕像麵容稚嫩可怖,白清還當即就明白,但卻無法摧毀它。

“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其它所有事情,當然我來!”

這時巨大藤樹發出異光,終化為昔日風姿綽約的女子,但麵容妖豔的冰冷和冷漠,與那時已經不同了,藤妖說:“你若不是乘虛而入,你以為自己現在真能活著嗎?”

白清還:“這條路確實艱難,我們當一同走過。它日我屹立頂峰,必定使你脫去劍靈!曾經我就說過,我願意與你成為朋友,至今不忘。因你的孤苦吸引我,同樣我對你也是如此吧。隻是你如今已經是劍靈,我更不能相忘。”

白清還始終堅信藤妖心底仍是善的。那雕像忽然動了,早已布好無數骨劍影衝他而來,想要徹底擊碎他,卻被藤妖以多重藤蔓及時嚴密護擋住。

而後,藤妖猛烈攻擊了雕像,輕而易舉就將之毀滅。伴隨著一聲嬰兒般淒厲的尖叫。

白骨劍頓時變得不那麼鋒芒了,看著有些鈍。

脫去困靈鎖陣,藤妖的手段讓人驚悚。

這一切白清還雙眼仍然冷靜,所有言語中透出了一種對苦難的看透並自信,甚至而來的一種保護,它們一下子把藤妖的心抓了個正著,繼續道:“做我劍靈,從此以後,你——不再有仇恨!”話畢,鏗然一響,骨劍外擊碎白骨劍,生生斷為兩截!

四周場景一晃,密室中,白清還手握紅霞赤劍鄭重橫在身前。青綠光彩的劍靈出來,衝進了赤劍之內。

“自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劍靈,唯我無它!”

赤劍流轉彩光,輕顫回應。它的鋒芒此刻遠甚往昔,骷髏劍柄上幽光火焰一蹴旺盛,超過劍柄,甚至連手掌都掩映在裏麵,連周圍空氣都在顫蕩。

白清還合上劍鞘,

藤妖如今是另一種形式存在,被脫去了肉身,離了生命根本,他卻得了造化劍靈,說是一場機緣,太過殘忍,究竟是什麼,他願意尋找答案,

最終那所謂神明說的話,是對還是錯了呢?

日月神明花真能左右或影響甚至掌控命運嗎?為何那所謂神明,帶著莫大哀悲訴說自己無可指望呢?又去了哪裏?是歸於塵土天地或是步入虛無、人死如燈滅嗎?

白清還更在意的是那種的沒有指望,究竟是什麼樣層次的事情,導致一位神明如此地步的絕望,

然一切一切都太遠了,他現在甚至無法殺死全狀態的祠堂長者,如一隻螞蟻遇到茫茫大山脈,除了仰望也無法揣測,

唯一在意的是,是那訴說的麵容,印象深刻,刻印般於腦海,簡直似乎就是在對他說話般。實際上,也可以確定地說是對他說話了,因他承包了藤妖一切。

白清還落至下方,率先看到日月神明花,竟是隻有不到二十株了。這一眼讓他心一痛,曾經可是太多太多,必是被祠堂長者已用了。

隨之更痛的是,藍藍就在這裏。不再是那時可愛的小獸,竟成了一頭可怕凶猛的凶獸,被囚禁著。

岩漿上古老鑄造台的鎖鏈被用來鎖住它,白清還看出了幾處昔日藍藍的特征的殘餘,它更加蔚藍色的毛發透著一股陰黑、頭顱上傷痕累累的長角和長長箭頭似的尾巴。

鑄造台上或者說藍藍近前邊旁堆砌著碎裂的骨頭和皚皚屍骸,並且岩漿岸邊也有大量。

想不到藍藍竟然被這樣折磨對待,成了一頭極為可怕的凶獸。此時對他露著真切實意的凶光。

白清還感覺這裏的岩漿已經難以影響到他了,畢竟那時境界低。但藍藍邊有許多燒焦的毛發,那是它褪盡後重新煥發出來,看來它的折磨同樣令人超乎想象。

藍藍似乎隻剩下了本能。

他曾留下的印象,使它此刻更加異常恐怖。

若不是曾經見過藍藍,必定此刻認為這桀驁不馴淋漓盡致的凶獸應當不是殺掉就是馴服。

鑄造台上的鎖鏈機關被撥動,藍藍被釋放出來,

它的長角突然射出一道悚人光束,白清還感到毛骨悚然避開,一隻渾圓蹄子便凶悍踏來,空氣並空氣中岩漿能可見般四散,

藍藍雙眼的凶厲似乎成了與生俱來,絕對揮之不去了,白清還驚神,造化赤劍自主出一道道藤蔓,集成厚盾將藍藍生生攔阻,

藍藍凶厲的雙眼裏頓時有了迷茫,似乎發生了什麼,讓它思索著,仿佛軟化了,隨即露出眼淚來,蹄子收了回去,而是依偎藤蔓……

藤蔓圍攏著藍藍,仿佛曾經那樣,事實卻是再也回不去了,赤劍也飛動環繞藍藍,鳴顫發光,仿佛訴說並安慰著彼此。

白清還心中一歎,為此默默哀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