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二丫想起看見的情形,忍不住打趣。
顏舜華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顏柳氏微微臉紅,“胡些什麼?那是雍哥兒特意給她取的字,嫌她之前的字‘瞳瞳’不好聽,所以非得另外取一個單獨這麼叫她。我們還是一樣喊她瞳瞳的。”
顏舜華失笑,“瞳瞳不好聽嗎?挺好聽的啊。雍哥兒這樣,豈不是在抱怨自己的嶽父母?”
雖然她的大名如今成了字,而且還變成了是數代之前的老祖宗顏彧之給定下來的,但沈靖淵雖然也給她取了另外的字,卻沒有明著嫌棄過她的名字不好聽的。
“他是你的那個情商低。蠢死了,瞳瞳麵上沒什麼,但是往往他喊她卿卿的時候,瞳瞳都不怎麼搭理他,任由他自言自語。”
對於這一點,顏柳氏也是無力吐槽自己的兒子,“你爹也不管管。兒子當官了,我做娘的不好話,他做爹的居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不是瞳瞳識大體,還不知道怎麼回去娘家學舌,然後把嶽父母得罪了都不知道。”
顏盛國滿臉無所謂。
“他嶽父母都是明理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願意把女兒嫁過來。就因為跟是定國公的舅子,所以人家還很是嫌棄了一番雍哥兒的身份太過高了,就跟當初我們嫌棄致遠門第太高長得太漂亮一樣。
要不是臭子還算有點本事,話也懂得漏些破綻給老丈人,主動地挨訓,這媳婦兒還不一定能夠娶回來。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但是狡猾的人總是會把弱點藏得好好的,別是嶽父母,就算是在自己爹娘麵前,在自己的妻子孩子麵前,都是從來不露聲色的,這樣的人城府太深了。
雍哥兒反其道而行之,在外人麵前一團和氣,什麼都看不出來,在自家人麵前卻是有什麼什麼,什麼有趣就可著勁兒地,一點兒也不怕丟臉,也算是彩衣娛親了,有什麼不好的?他的嶽父母又不會當真認為女婿是嫌棄,人都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對方的名字?
愛屋及烏,都可以因為一個人而交好那個人的親朋好友,又怎麼會反而嫌棄對方身上無傷大雅的一些所謂的缺點?”
顏舜華深以為然,有些時候的確是這樣。
明明知道怎麼怎麼做才能夠讓一件事情圓滿無缺地完成,但是為了某些緣故,卻還是故意不把事情做到極致,反而因為有了那麼些許的瑕疵,使得各方麵綜合起來能夠得到最好的效益,這也是好玩的地方。
“哎,丫你真的是太過分了,為什麼每一次爹話你都能夠立刻搶先點頭表示再讚同不過呢?我真的是老了嗎?雖然也想要跟爹同一陣線,但是速度真的沒你快。算了,娘,我還是跟娘一塊兒好了,最起碼娘不會嫌棄我笨啊。”
顏二丫揶揄完顏舜華,就笑嘻嘻地湊到自己母親身旁去,卻被顏柳氏沒好氣地拐了一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