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份已經被他識破了,顏舜華也就打算好好跟他話。 ..
“你呢,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我實際上也就是過了一年多時間而已,完全沒有想到已經和你分別十幾年。”
她握住他的手腕,用手指輕輕撫過那幾道疤痕。
“那並不是意識清楚的時候做下的事情,是熬得太辛苦了,有一段時間總是喝酒,出現幻覺,情緒崩潰的時候集中犯下的錯。
為了讓自己不再這樣亂來,所以我沒有抹去傷疤的膏藥,刻意留下它們提醒自己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沈靖淵想起那一段生不如死的時間,也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犯蠢。
“難道你還希望我能夠表揚你做得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
顏舜華雙眼酸痛,卻強忍著沒有流下來,前幾她偷偷哭了太多次了,不希望再一次情緒失衡鬧的頭疼。
“是我錯了,是我太過懦弱,是我太蠢。當初我們就已經預料過會生失去聯係的狀況,隻是實在沒有想到過會是十幾年。”
沈靖淵也不想讓她哭,畢竟之前她時不時的就會頭痛,陳昀坤也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估計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大夫能夠斷定她如今是否已經痊愈。
“聽你一直都在戰場上?這十幾年那麼活躍,替大慶開疆辟土,不知道有多少周邊的國家都在懸賞你的腦袋。”
征戰太過有傷和,就算不會被敵人的明槍暗箭所傷,也難逃命運的某些安排,不定冥冥之中他們一直都沒有辦法重逢,就是因為他一直連年征戰四方。
顏舜華並沒有將這樣的猜測告訴他,反正也做不得準,出來也隻不過是會傷他心而已。
沈靖淵得到了愛人的關心,很是高興。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當然就不會再到邊疆去。這幾年也66續續的冒出了不少的好苗子,其中幾個也已經成長為參大樹。
接下來的幾十年,隻要我們大慶不主動並且是大規模侵犯別的國家,引得殊死抵抗,周邊的人也隻會對我們俯稱臣,不敢越過國境輕舉妄動。”
顏舜華“恩”了一聲,“隻要皇上不會想著要完成王圖霸業一統下,你當然能夠全身而退。
起來,先帝怎麼突然就去了?”
繼位的是太子,名正言順的大皇子。
沈靖淵低頭湊到了她耳邊,“在禦駕親征時他受了重傷,內髒破損,毀了容,雙腿也殘了。
當時身體條件實在是太差,他自己都以為活不下去,又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死前形狀恐怖,便在意識清醒時當機立斷地擬了召書傳位於大皇子,最後又自行安排了死遁。”
顏舜華呼吸急促,“現在呢?聽你的意思,他應該還活著?”
“恩,還活著。”
沈靖淵笑了笑,片刻後又抿唇,顯得有些不悅。
“以後有機會帶我去拜見拜見他。”
不管怎麼,都是沈靖淵的生父。
“當然,有朝一日當然得去看看。”
沈靖淵沒有拒絕,哪怕他並不想要去看那個父親,但是他也不會拒絕自己妻子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