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去做,他的好弟弟怎麼就可以剛愎自用地斷定他不能成為一個好父親?
柏潤之眼神當中那種仿佛被背叛了一樣的受傷情緒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以至於柏潤東突然就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但是有些時候,再難受,再無法開口,也必須逼迫著話,哪怕言辭不當,也好過什麼話都不解釋,以至於造成追悔莫及的後果。
“起初我並沒有發現錦哥兒是我們柏家的血脈。顏家一般隻有生大病之類的才會請我醫治,我心係醫術,對孩子其實沒有多少的印象。
二哥你也知道,在很多時候,我比較遲鈍。錦哥兒因為在四房長大,吃穿用度一應都是跟雍哥兒叔侄倆一樣的,加上做什麼事情他們三個孩子都是一塊兒進行的,所以哪怕性情不太一樣,體型卻也差不多。
我真正注意到他的不同的時候,他已經褪去了明顯的嬰兒肥,那個時候他已經快要到四歲了,除了那雙眼睛,還有有別於普通孩子的穩重性情,麵貌跟你和娘真的有那麼幾分相似。
其實從很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有苗頭了,隻是我沒有注意到。
因為孩心性,錦哥兒在五歲之前總是克製不住對好吃的東西的欲|望,以至於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造成過敏的現象總是反反複複的,一年發作好幾次。以前我為他診治,他雖然信任我,卻大概是出於害羞還是他娘曾經叮囑過什麼,並沒有讓我查看後背。
也因為症狀總是大同異的,後來他娘總是備好了膏藥,他偷吃了就直接為他抹上了。直到後來有一回他偷吃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加上又剛好發高燒,全身過敏的現象看著嚇人的很,他娘才又央求了我為他診治,並且還主動讓我查看了他的上半身。”
柏潤東閉了閉眼,腦海裏浮現出第一次看見霍宏錦腰側那一朵紅疹遍布卻也依舊能夠看出來是一朵花的胎記來。
他難掩失態,霍婉婉因為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孩子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同。
當時也在場的顏昭雍卻看見了,誤以為他突然顫抖是因為霍宏錦得了重病就要死了,當場大哭不止。後來成了親,他還從顏二丫的口中聽,雖然是烏龍事件,雍哥兒卻為此做了好長一段時間噩夢,總是一邊哭一邊夢囈著下次再也不敢慫恿錦哥兒跟著他偷吃了雲雲。
“二哥,發現錦哥兒和你有著太多的相似之後,我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去捋清事情的始末。那個時候,你已經離家多年,並且一年比一年更少的回家去看望爹娘。
除了銀錢總是源源不斷地被送回家之外,你這麼多年來在大慶的哪裏過著怎麼樣的生活,我們一直都是無從知曉。
你不願意,甚至因為家人問的次數多了,而越來越少的有信件回來,最後更是消失得徹頭徹尾,狠心得仿佛我們也是你的仇人,因為血脈的關係不能一刀斬下,不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眼不見為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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