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雅寧這句話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耳邊。這兩個字是帶了多大的震撼力,讓他從現在久久得都不能恢複過來。他試著從每一個暗暗的角落找尋雅寧的身影,無法想象得到雅寧蹲在一個角落起來哭泣,光是想想,都讓他心疼得要命啊。
喊了許久,他的嗓子已經沙啞掉了,住在樓層上麵的人都開始望下來看他在喊什麼,可是孟秋絲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雅寧這個人。隻要沒見到雅寧,誰在說什麼看什麼他哪會在乎?可是他很累了。
從珠珠家到這裏,足足有好幾公裏遠,他還不停的找尋雅寧,沒有休息過。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擔心雅寧的安慰啊。
他想抽根煙,發現口袋根本就沒有煙,去到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去到雅寧經常去的公園那裏。獨自一人坐在木凳上抽起了煙,濃濃的白煙刺得他眼睛發疼,可是他喜歡上這種刺痛的感覺。他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覺得難受,這就是他的懲罰,他要懲罰自己以來從來沒有好好的考慮過雅寧的感受。他是一個好兒子,他也是一個名義的好哥哥,但是雅寧卻忍受著這樣的他對她的漠不關心。
一隻煙他隻吸了一口燒到了盡頭。他仍了重新點上一根,反複的回想他跟雅寧相處的時光,越是想不明白,發覺自己確實是很過分,但是現在來不及了,雅寧跟自己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都來不及了。隻求他能找到雅寧,好好的認錯,求雅寧給他一次機會改過來。他願意收回孟湘買房的首期,也願意勸自己父母回去住。原本這房子就是他們的兩人時間,卻介入了這麼多人,難怪雅寧會這樣生自己的氣,他是活該的!現在他這麼辛苦也是活該的!
他哈哈的兀自發笑,在一個人都沒有的公園內,十足像一個瘋子。笑到最後他卻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雅寧,我不想離婚我不想失去你啊……”
他低下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陳點。
他記得好像有陳點的電話!這是雅寧入院那天他記下來的。一想到雅寧入院,他萬分的痛恨孟湘。雅寧難怪會這樣怪自己,孟湘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他竟然還因為怪陳點讓人抓孟湘去保安室的事而發脾氣,連雅寧第二天的生日也沒有參加。
他應該打過去嗎?
應該,因為他還要把雅寧帶回到自己的身邊啊,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放手了呢?
不應該,自己做錯了這麼多,失去的不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他不能放下雅寧不管啊,雖然他打從心裏有些害怕陳點,但想想雅寧,他最終還是打給了陳點。
可惜的是陳點已經關機了,也是哦,現在多少點了,手機上的時間是淩晨的2點。難怪他感覺到這麼困。
不知道雅寧現在是不是在陳點那裏,如果在他還放心很多,如果是在外麵,這麼晚一定會很危險。
孟秋獨自一個人坐到了天亮。買來的一包已經空了,他站起身,徒步的走去了醫院。
早晨有了些朝氣蓬勃,路上的人也多了,惟獨隻有孟秋一個人頹廢的那樣,顛顛倒倒的步伐隨時會倒下來的那樣。他以前從來沒有試過熬夜,如今第一次熬夜的感覺就是讓他麻痹掉了他的知覺,而心裏還是擔心著雅寧。
醫院的路挺遙遠,他這樣的步伐走到了醫院那已經是將近9點的點數了。
陳點跟他的助手啊容在整理病人的資料,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門邊上,陳點抬頭一看,是滿腮發黑胡須、兩圈大大黑眼圈的孟秋。陳點心裏不驚也不覺得意外,因為他早就預想到孟秋會過來的了,現在不就正在來了嗎。
陳點側過頭對他的助手說:“啊容不好意思,你稍微回避下可以嗎,雖然是上班時間,但我想借點時間來跟這個人說說私事。”
助手啊容抬頭看孟秋一眼,勉強的點點頭就帶著資料出去了。
“醫生……”孟秋開口,聲音比往常的還要低沉。
“進來坐著說吧。”陳點用下巴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
孟秋唯唯諾諾的站在門口,硬是不敢進去。使得陳點又喚了一聲:“進來坐著啊。”
“我不敢坐。”孟秋沉壓壓的聲音說出這麼搞笑的話,讓陳點忍不住頭掛黑線:“那你就進來站著,別堵住門口。”
孟秋才敢站了進去,順便把門給關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