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表白(2 / 2)

很快就到楊傾艾家的那條巷子了。兩個人簡單地道了別,然後溫故堯站在巷子口,看著夕陽下楊傾艾纖瘦的背影一點點走遠,一切都顯得非常平靜,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

就好像他已經無數次目送過她了一樣。

溫螢並不知道這一天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她也沒有對溫故堯這天中午的晚歸表示出什麼好奇。

前世,溫故堯和楊傾艾的戀情是在溫故堯讀高二的時候才被溫家父母發現的,溫螢當時很是不能理解他們之間那樣堅固的感情,她卻不知道有的看上去異常刻骨銘心的鍾情,背後都是久久時光的積澱。

楊傾艾麻木地掏出鑰匙,打開門,門裏是如往常一樣的酒氣熏天,楊傾艾讓門敞著,又用力把窗戶推開,潮濕清新的空氣被一陣風送進來,她如同虛脫一樣猛然坐到床上。

季成研坐在桌子邊上,窮凶惡極地啃著手裏的燒餅,他吃飯很沒有品,砸吧嘴的聲音很大。

楊傾艾的視線自然地就落在他身上,他那又細又黑又髒的脖子因為吞咽動作而顫動著,如果仔細看,可以在距離下巴三公分左右的地方看見一道淺淺的痕跡。

不過一般來說,這道痕跡實在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它藏身在那層層疊疊的汙漬之下,倒是萬分滑稽地顯露出了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自衿來。

這件事是個謎。

楊傾艾隻知道季碩彼時在接了某個電話之後嗷嗷大叫,差點把那部並不屬於他的手機給砸到地上,然後他又砸碎了兩個酒瓶子,其中一個差一點就落在楊傾艾的膝蓋上。

季成研暈過去了,因為窒息。好像過程中還有些凶險,不然季碩不會是那副神色,他作為一個混不吝的二混子,並不會把什麼不痛不癢的傷害放在心上。

除非那件事真的撓到了他的心坎上,要麼是有人要斷他財路,要麼是要壞了他季家傳宗接代的大業。

第二點特為尤甚。

也許是人做多了虧心事總會擔心遭報應,季碩從前三任妻子,卻是一個孩子也沒有,還是後來劈腿楊傾艾的媽媽,才有了季碩這個種。

那時候兩個人都是已婚人士,不小心搞出個種來,季碩那裏倒是非常自在地把老婆給扔了,楊傾艾的媽媽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並沒有做好把已有的丈夫扔掉的心理準備,況且她當年也年輕,自認為季碩愛的是她的人,於是存了打掉季碩的,而後繼續和季碩做野合鴛鴦的打算。

季碩混了那麼些年,怎麼會看不出楊傾艾媽媽的套路?又怎麼可能讓她糟蹋了自己季家的血脈?他當即找了楊傾艾的爸爸,把自己和楊傾艾媽媽之間的那點私情全都講了出來。

楊傾艾爸爸不堪其辱,決定與楊傾艾媽媽離婚。如此一來,楊傾艾媽媽的名聲是臭了,隻能又嫁給了季碩。婚後季碩深知這個女人的浪蕩本性,索性利用這一點,讓她成為了自己的“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