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兒出去之後,齊麟起身擰了毛巾,慢慢地替珍珠擦臉,摸著她滾燙的額頭,他心中一疼,更加懊惱沒能照顧好她。幸好大夫說珍珠燒的並不厲害,若是暫時不醒,讓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吃藥也沒關係。
捋開珍珠臉頰上的頭發,手指輕輕碰觸被他咬破現在已經結痂的嘴唇,齊麟歎了口氣,“我該拿你怎麼辦?”
看到珍珠露在被子外的修長脖頸,白皙脆弱的鎖骨,還有纖弱無骨的藕臂,齊麟眼中升起一團火熱,剛剛在海邊看到珍珠的樣子回到腦海,半透明的紗裙緊緊貼在她的身上,顯出她纖細美好的身段,盈盈含淚的大眼,楚楚可憐的表情,因為害怕和自責而微微顫抖的粉嫩紅唇,簡直能令所有男人瘋狂。
一想到青兒已經幫珍珠把濕衣服都脫掉了,而她現在薄被之下未著寸縷,齊麟微微俯身,幾乎要貼到她的臉頰,如果,現在得到她,就算她不願意,也隻能嫁給他了吧!
這個邪惡的念頭令齊麟感覺熱血沸騰,以珍珠的個性,是斷然做不出令伯爵府蒙羞,令明珠顏麵掃地的事情的,如果失身於自己,那麼,就算再不情願,她也終究會嫁給他的吧。
齊麟的唇幾乎要貼上珍珠的,她恨他怎麼辦?她不原諒他怎麼辦?兩個問題忽然鑽入腦海,令他僵硬在那,不敢再有動作。
不會,她不會!從小一起長大,珍珠或許都沒有自己那般了解她,她性子太溫、太綿、太善,也太好掌握,如果他們成親,自己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向她賠罪,而他有信心能讓她原諒自己。更何況,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更能比自己給她幸福了。
腦中閃過楚孜陽,閃過阿索斯,閃過韓氏為珍珠選擇的無數相親對象,不,他已經不可能把珍珠讓給任何人了,既然你未經允許就闖入了我的生命,那麼,今生就注定要和我糾纏一世了,認命吧,我的小珍珠。
齊麟內心的掙紮終於敵不過多年的渴望,他本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高高在上的身份令他視俗禮為無物,今天發生的事情更令他幾乎失去理智。原本打算借著帶珍珠出遊慢慢培養感情,強勢地和她同騎一匹馬,常常摟她的腰,牽她的手,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為了扭轉自己在她心目中小哥哥的印象,他甚至兩年不敢在她麵前露麵。可他所有的耐心,都在這個下午被磨光了,磨爛了。他不能再等了,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確實怕了,他輸不起,他不敢想象如果阿索斯得逞,珍珠會不會願意再見自己,不,她會徹底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嗬嗬,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有時候卻又異常地固執呢。
撫上珍珠光滑圓潤的肩頭,溫度似乎降下了一些,她不再全身發燙了,齊麟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比她的肌膚更燙,既然害怕失去,那就搶在所有人之前,先得到吧!
不再猶豫,不在彷徨,齊麟低頭親吻珍珠的額頭、鼻梁、臉頰、嘴唇、下巴、脖頸,輕輕碰觸,細細研磨,仿佛在品嚐絕世美味,雙手滑下珍珠的肩頭,繞到身後撫上珍珠滑如絲綢般的脊背,珍珠身體的每一寸,似乎都沾染了罌粟的花粉,一旦碰到,就把他牢牢地吸住了,心中的一團熱火炸開,感覺肺都在疼痛,可這種疼痛叫人興奮,叫人難以抑製地沸騰。
齊麟感覺自己像是著魔了一般,瘋狂地想要得到身下這個失去意識的女孩,卻又充滿了朝聖般的虔誠,他慢慢拉下薄被,一路往下親吻,忽然,他的動作停住了,珍珠胸前一對碧玉指環在她雪白無暇的肌膚上,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鮮紅的絲線繞過脖頸,串起那對戒指,就那麼自然地躺在那裏,靜靜的,柔柔的,一如珍珠恬靜的淺笑。
屋裏,死一般的寧靜,心裏,一團暖陽掃去所有陰霾。齊麟用力的拉起被子,一直遮到珍珠的脖子,緊緊地把她裹了起來,眼中鮮紅的****已經消失無蹤,憐惜地看著珍珠沉靜的睡顏,他側身在她身邊躺下,隔著被子摟著她,忽然覺得,隻要有她在,即便這樣安靜地躺著,直到地老天荒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