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借我用一下,楊依依說她……”
“薛靜,你有沒有沒有用過的?我想跟你買一瓶。”
未等林羽諾把話說完,我搶先說道。
薛靜沒有太大的反應,伸手就給我從上鋪扔下一瓶白色的東西到我的床上。
我謝了一聲,穿上鞋子拿上藥就出門了。
現在是晚飯剛過的時間,我拿著藥來到男宿舍樓前,正在盤算著怎麼才能找到魏凡。
我看到有一群男生有說有笑的從宿舍出來,上去攔住他們:“請問你們認識魏凡嗎?”
大家都是新生,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你在找我嗎?”
我後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魏凡。”
我不經有點喜出望外,剛才還在苦惱怎麼找到他,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自己出現在我的麵前。
剛才那些男生見狀,非常知趣的走開了。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魏凡在我沒有說話之前先發製人,我隻好跟在他後麵一直走到操場。
“你找我嗎?”
“嗯。”
“有事嗎?”
我輕輕咬了一下唇。
“今天,謝謝你。”
“不用客氣。”
他淡淡的說,轉過頭去。
我們一時無語。
我看到他脖子上被曬的有些發紅的皮膚,才想起來我來這裏的初衷。
“你曬傷了。”
“有點。”他把頭轉回來。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治療曬傷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你塗一點吧。”
“隻有你們女孩子才用這些東西。”
他笑了笑,但還是接過去。
我也笑了一下,氣氛這才變得輕鬆些。
“你,為什麼會到這個學校來讀?”
我終於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
魏凡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他接著又說:“你不也在這裏。”
“我是發揮失常,難道你也是嗎?”
他聳了聳肩“對呀,我也是發揮失常。”
“以後我們又是一個班了。”
“是啊,”他頗有感慨,“你軍訓的時候多喝點水,不要中暑了。”
“嗯。”我對他的關心點了點頭,接著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好。”
我轉身走了幾步,後麵卻傳來他的聲音“楊依依——”
“嗯,怎麼了?”
我疑惑的回過頭。
“呃,沒什麼,”他微微低頭,“很高興又和你在一個班。”
“是啊,以後同學多多關照。”
回到宿舍裏舍友們聊的正歡,大家都是剛認識但並不會顯得過於生疏。
都是一群洋溢著年少青春的人,我看到大家的臉上都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我天生並不是一個孤僻的人,也很自然的加入舍友們的聊天隊伍當中。
在這融洽的環境中,我突然想起一句不知道誰說的話:“女生住在一起就是一起墮落的。”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聲中,不知道誰的思想與我不謀而合,提出我們來唱蕭敬騰的歌。
“噓,宿舍不能大聲喧嘩的,今天中午營長在台上剛講你們就忘啦?”
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李欣兒,想這麼多幹嘛,我們把窗戶關上唱小聲點不就好了。”
她的反對在大家層出不窮的主意下被解決了。
就這樣我們齊心協力的打點好宿舍裏的一切,然後商量好唱一首大家都會唱的“王妃”。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
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
誰忠心的跟隨充其量當個侍衛
腳下踩著玫瑰回敬一個吻當安慰可憐
像蠢動的音樂教人們怎麼成眠
不知名的香水窒息的鬼魅
鋒利的高跟鞋讓多少心腸破碎
彎刀一般的眉捍衛你的秘密花園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愛太美盡管再危險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痛太美盡管再卑微也想嚐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盡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
我小聲的跟大家唱著這首被我們唱的完全不成調子的“王妃”。
“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