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輛軍用汽車整齊的排在門口,車的兩旁各站著身著軍裝的士兵,全身上下透露出威嚴和霸氣。
我難免懷疑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我抬起頭看到學校門口大大的寫著四個字“晨陽中學”。
再三確認我沒有走錯地方之後,我開始發揮我這無窮的想象力:“這不會是要抓遲到的人吧。”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學校,再拖著繁重的行李走進班級。班上的人基本上到齊,我隨便找了個所剩不多的座位坐下。
在班主任的一番說明之下,我才明白學校門口那些車是載我們去軍訓基地軍訓的。
這陣勢也太嚇人了,軍訓肯定也很殘忍,我默默的在心裏想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
經過一小時顛沛流離的車程之後,整個晨陽中學高一新生都被載到這個環境優雅到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軍訓基地。
這時正是正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但我們全都站在操場排著隊聽著營長講話。
我感覺到我衣服完全貼在背上,頭頂的溫度驟然上升,汗水順著臉頰像下雨似的流個沒完。偶爾還有一兩滴調皮的還跑到眼睛裏,眼睛受到刺激頓時睜不開。
“哎,同學,給你一張紙巾。”
站在我前麵的那個女同學突然轉過身給了我一片紙巾。
我受寵若驚,接過來,用那被曬的幹啞的嗓子說了聲:“謝謝。”
她拿另一片紙巾擦了擦,嘟了嘟嘴,接著說道:“這種鬼天氣,還大中午的拉我們在這裏曬太陽。這軍訓,說好聽點叫軍訓,說不好聽就是曬太陽。”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她也是汗水浸透了衣服,原本白皙的臉頰都被曬的有些發紅。
於是我開玩笑道:“要不待會我們一起去唱祈禱下雨的歌……”
“你們兩個說話的同學給我站出來。”
我話還沒有說完,有教官如雷貫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四周看了看,沒想到那教官接著吼道:“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們兩個。”
什麼?!不會這麼倒黴吧。
“走吧,就是我們兩個。”
那位同學小聲的在我耳邊說。
還真的就是這麼倒黴,我真是哭笑不得。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和那位同學以龜速走到教官麵前。
在解散二十分鍾,大家都在食堂享受著午餐的同時,我和林羽諾同學還在操場上“享受”著這種特殊待遇——曬太陽。
我跟她時不時趁教官不注意時小聲的偷偷交流,然後我知道了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林羽諾”。
而我告訴她,我叫楊依依,我爸爸非常喜歡詩經裏麵“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這一句詩,所以給我起名叫楊依依。
又過了幾分鍾,林羽諾非常神神秘秘的問我:“你想不想早點回去?”
我壓低聲音:“廢話,誰想在這烈日下暴曬。”
我話音剛落,林羽諾應聲便倒在地上。
“林羽諾,林羽諾,羽諾,你怎麼啦,醒醒。”
我蹲下去扶著她搖了搖,然後大叫:“教官,教官,這裏有人暈倒了。”
教官見狀,馬上過來把林羽諾背到醫務室,我也緊隨其後。
在醫務室折騰了一番之後,我見旁邊都沒人,對還躺在床上的林羽諾說:“行了,別裝了,這裏沒其他人,你可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