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兵敗如山倒,四劍秘密
“赤女劍。”江玉流攤開手,無論懷中美嬌娘如何嫵媚動人,他都不為所動,在他眼中,權利,已迫在眉睫。
陳林建也很幹脆:“沒有。”
江玉流深吸口氣,如今知道赤女劍下落的隻有陳林建一人,若是逼得狗急跳牆,得不償失。陳林建的命,隻要他想殺,就算一百條也不夠。陳林建緩和語氣:“你交出赤女劍,我饒你不死。”
“不必。”陳林建說道,“我自信就算死了,也能扒你層皮。”
江玉流震怒,他很久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屈辱,那些曾經讓他受到屈辱的人,都已經死了。江玉流道:“我手握重兵,整個大周,誰敢與我為敵。”
“未必。”府門之外,浩浩蕩蕩的走進千餘軍隊,話音未落,一支支羽箭猶如落雨一般飛向四周,將站在高處的王府守衛全部殺死。
能夠如此迅速的幹掉訓練有素的王府守衛,整個洛陽城,隻有一支軍隊——禦林軍。
哪怕是沉著冷靜的江玉流也不禁倒吸一口力氣,冷冷道:“楊堅,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堅,他從千軍中緩緩走了出來,跟在他身邊的人,也是一個熟人。
陳晴!
江玉流在看到陳晴站在楊堅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楊堅展開一卷金黃色的卷軸,鄭重其事的念道:“逍遙王江玉流居心叵測,妄圖謀反,今命隨國公楊堅帶領禦林軍剿滅逍遙王府,江玉流一幹人等,一個不留。”
“好,很好,非常好。”江玉流又忍不住拍手叫好,今天的事情,發生的都太突然,幾乎所有的倒黴事都發生在了今天。卻見江玉流一腳震碎地麵,不見他抬腳,地麵已被內力震的四分五裂。地板破開後,一把鋒利霸氣的寶劍露了出來。江玉流已把劍緊緊的抓在了手裏,劍鋒——寒芒暴露。
陳林建驚叫道:“驚濤劍。”
流穀漠然的望著,佝僂的身軀似乎更加彎起。
陳林建已出手,手中的流星劍依舊漆黑如夜,與驚濤劍交鋒時,卻顯得羸弱不堪。巨大驚濤劍,每一次揮舞,似乎都要把流星劍狠狠碾壓。
小米焦急的望著這一切,手中的弓箭已拉滿,但江玉流和陳林建移動速度太快,根本無法下手。小米道:“爺爺,陳林建要敗了。”
“我知道。”流穀冰冷的望著,“兩個叛徒,死不足惜。”流穀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那是仇恨的光芒,三十多年的隱忍,就是為了看見今天的所有。
“爺爺。”小米忽然覺得流穀很陌生,那並不是那個經常教導自己行俠仗義的爺爺,而是一個陰謀家,劊子手。
小米要動,腳尖已踮起,以“踏雪無痕”的速度,隻要眨眼睛,便能支援陳林建。
哪怕是與他一起死,也好啊。
“別動。”流穀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支竹竿,以流穀的劍術,無論什麼東西在手中,都可以變成鋒利的劍。
小米驚訝的看著流穀,這種殺意,若今天小米真要出手,流穀真能下得去手,殺了她。
流穀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孩子,我老了,恐怕以後再也沒用機會手刃仇人。”
這些年,他的功力退步的很厲害,人終究難敵一死,滅門之恨,當初的一劍之仇。他們師兄弟的感情,所有的所有,都會在今天畫上句號。陳林建和江玉流一死,所有神劍門的人,隻剩下流穀。流穀將帶著神劍門這個三百年前威赫武林的名號,永遠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陳林建已出手,劍如流星。
江玉流的劍絲毫不慢,所用之手法,與陳林建一般無二。江玉流忍不住讚歎道:“看來你是個不錯的徒弟,五穀子居然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陳林建腳步輕點,一劍刺去,隻見一點寒芒,人已出現在三步之外。這是配合了“踏雪無痕”而組成的劍招——流星墜,速度之快,令人悍然。
陳林建道:“這一劍,是我專門留給你的。”
江玉流的劍已跟不上,寬大的劍身,來不及回力,被這一劍,貫穿腹部,血液衝破衣裳,一滴一滴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