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格外的熾烈,深中劇毒的洛湛睜開了雙眼,他的喉嚨像著了火般,似乎說不出話來了,他根本就還記得雪姬,北堂季在騙他,解藥呢?雪精靈呢!他忍著痛爬了起來,瘋狂地敲打著被瑣了的門,他的雪精靈呢?
沒有發現雪精靈,卻發現在一旁的北堂季。
“怎麼?洛湛!很痛苦吧!”北堂季的聲音再次出現,他咬著牙,“洛湛,我要你那該死的爹欠我的,全部還回來,我的耀兒自小就失去了看東西的能力,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嗎?”
洛湛震震的看著他,原來他是在為他那所謂的兒子報複他,他苦笑,你知道誰是你的兒子嗎?你一直苦苦追殺,陷害的人,正站在你麵前的人才是你的兒子啊。他想說什麼,可是無論他怎麼翻動著舌頭,可是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洛湛,你父親害我的兒子失去雙眼,我就要你拿你的嗓子來替換!哈哈!……”北堂季瘋狂地笑著,“至於你的那個女人嘛!……火麒麟,可並不是海棠散的解藥,也許你聽錯了,這隻能怪你命不好……”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如此痛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傷害自己,他的雪精靈……他的心被扯得很痛,很痛……
突然他的腦中閃現了師父藥王曾經說過的話,“可以用海棠散當時製作的材料來救人……湛兒,若有人中了海棠散,可以用忘憂草和你的血相融合,給病人服下,你還記得嗎?當時在製作海棠散時你的血不慎滴入藥罐中……”
用他的血去救雪姬。
可是忘憂草也是長生部的東西啊?
他緊咬著雙唇,一股腥甜在齒間彌漫開來。
“怎麼?”北堂季望著他。
洛湛衝到了桌前,咬著牙忍著痛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忘憂草。”
“忘憂草?哈哈,你真的舍得讓那個女人服忘憂草?你難道不怕那個女人將你忘得光光的?”北堂季的目光中充滿著不理解。
他堅定的看著他,他願意,如果可以換回雪精靈的性命,他什麼都願意……哪怕是犧牲他自己……哪怕她永遠忘記了自己……他不後悔,真的,永遠不後悔。
“好,我可以給你忘憂草!”北堂季鬼魅的一笑,“不過我可告訴你,忘憂草可是能解你身上和那女人身上的毒……”北堂季似乎在提醒他什麼。
“我的確想給你二株,可惜啊可惜,長生部的藥房呢昨天被一場大火給摧毀了,也就是說全世界隻有這麼一株忘憂草,救你還是救她,隻在你的一念之間。”北堂季丟下了一株草,就離開了。
洛湛拿著草,慢慢地跟隨著北堂季走了出去。
…………
…………
雪精靈像墜落人間的天使般睡在另一間房間的床上。
洛湛用刀割傷了自己的手指,鮮血一滴滴地流下……
混合著那株得來不易的忘憂草,格外的刺眼。
洛湛沒有考慮過自己也要活下去,他的信念裏就是要救雪精靈,其他的,他什麼也顧不了,也許自己真的永遠再也見不到她了,那樣的話……他不後悔,不會後悔。
雪精靈,答應我,要好好的的活下去,好嗎?
汁液一點點灌進了雪姬的嘴裏……
洛湛手指上殘留的血也早已幹涸……
他,永遠不能說話了啊,永遠不會再叫她雪精靈了……
淚水從他的麵頰上滑落。
雪精靈,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