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後,青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晴兒,對不起,我害了你。我不該帶你來這裏。也許今天咱們會再此喪失魂魄。”
孟晴聽到這句話後,歎了一口氣回道:“沒什麼,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覺得我現在存在著還有意義麼?他已經不記得我了。我苦苦的等待早已沒有了任何意義。我還存在於這裏有何期盼?也許我的消亡是最好的選擇吧。”
青衣痛苦的回道:“晴兒,別這樣想。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了,難道隻是為了他才存在的嗎?難道這裏就沒有值得你去留戀的嗎?”
孟晴沒有在說話,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而青衣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更不必多說什麼。此刻的他很是不甘心。他不願就這樣喪失魂魄。他要做出最後的掙紮。他不想將孟晴的魂魄同他一起喪失在此。
許久後&8226;&8226;&8226;
“世事弄人,真是世事弄人呀!”孟晴感慨的說道。
青衣好奇的問道:“晴兒,怎麼了?何出此言?”
孟晴嗬嗬笑了兩聲道:“細細回想一下。我和他的命運真是如此弄人。上一世我欠他的,這一世他又將我忘的一幹二淨。然後最後呢?我們兩個的魂魄仍然要在一起消亡。世事弄人啊。”
青衣憤怒道:“晴兒!你這是在想什麼呀。咱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你要振作起來。我們一定可以想到解決辦法的。”
孟晴沒有再接話,隻是嗬嗬冷笑兩聲,嘴裏喃喃的重複著振作,振作&8226;&8226;&8226;
青衣也不再搭訕,是的。他在心裏暗下決心。他一定要帶著孟晴離開這裏。就算他做不到,他也要拚命努力將孟晴送出這裏。
許久過後&8226;&8226;&8226;
青衣已經感覺到了體力有些不支。他的真氣已經消耗的太多了。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少許的汗珠。他咬了咬牙,繼續堅持著將真氣送入按著體內。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了慧劍的聲音:“怎麼?你的真氣消耗太多了嗎?怎麼難道你快支撐不下去了嗎?你這個冥族這一代傳承人的使者也太不堪一擊了吧。”隨後,空氣中,四麵八方,每一個角落都傳來了邪惡的笑聲。
那笑聲中充滿了詭異和諷刺的味道。
青衣大喊道:“慧劍,你這是幹嗎?為什麼要對你的主人下如此狠毒之手?為什麼要奪取你主人的魂魄?”
“主人,主人。他配嗎?他已經忘記了從前的那些日子。他已經忘記了我,忘記了一切。”慧劍喃喃道。
此刻的孟晴終於從恍惚中走了出來。大喊道:“慧兒,你怎麼變得如此狠毒?如此邪惡了呢?你真的是曾經我認識的慧兒嗎?”
當慧劍聽到孟晴的聲音時才注意到青衣旁邊的那位女子。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名女子就是孟晴。
同樣也就在慧劍注意到孟晴後,聽到孟晴所說的話後。慧劍喃喃的重複著“狠毒&8226;&8226;&8226;邪惡&8226;&8226;&8226;”
隨後慧劍突然拔地而起,同樣漂浮在了空中。
隨之而來的是那無數道攻擊安蟄的深藍色劍氣發生了變化。
那無數道劍氣,由深藍色逐漸的變成了更加深的藍色,隨之變成黑藍色,最後變成黑色,然而那劍氣的攻擊性卻到達了巔峰狀態。突然那些無數道劍氣憑空破碎了。
然而慧劍周身的真氣也是同樣的變化,最後變成了黑色。同樣是那樣突然的碎裂了。
也就在這一刻,青衣消耗掉了身上所有的真氣才使得安蟄沒有受到那些黑色劍氣的襲擊。這時,青衣渾身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是的,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在多一秒,區區一秒,那麼安蟄的魂魄即將滅亡。
當這一切過後,安蟄和慧劍的身上完全沒有了真氣的跡象。同時自半空中衰落在地上,摔落在了青衣和孟晴觸手可及的地方。
當落地之後,孟晴和青衣同時看向了安蟄與慧劍。
安蟄的身上,布滿了傷口。渾身全部被劍氣傷的不成樣子。青衣心疼的搖了搖頭,攥住了安蟄的手。然而此刻的安蟄早已昏死過去。
而慧劍呢?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劍氣。像是一把極其普通的武器一樣安靜的平躺在地上。孟晴走過去伸手將慧劍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