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他忽然感覺腰間一痛,低頭一看頓時麵如苦瓜。
“大師兄,焰最近在換牙,需要磨牙的東西,你這個正好。”
上官鶯臉上笑意盎然,看著焰抱著從白袖那咬來的玉笛一口一口的啃。
白袖心裏在流血,那可是他花重金請匠人雕的送給美人的雅物,就這麼報銷了!
他想控訴,可是看到焰那極具有威脅性的眼神兒,就想起那一天自己被這貨啃掉的劍,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敢在心底大聲鬱悶哀嚎,這貨到底是什麼,牙口是不是也太好了點?
焰滿意的收回目光,哢嚓哢嚓把玉笛啃完了才拍拍肚子鑽入上官鶯的袖子裏。
它是狼王,而白眼狼在狼群中是最低等的族類,它連看都不屑看那麼一眼。而今這人類竟然管高傲的狼王的夥伴叫“小白眼狼”,它不爽他已經很久了!
“小白眼狼,為嘛我覺得這毛球看我不順眼?”一直到焰不見了,白袖這才顫聲問道。
“大師兄,你要是銀子和玉,它一定會很愛你的。”上官鶯笑得人畜無害,白袖嘴角卻是一抽,連連擺手,“哈哈,它喜歡你就成,哈哈。”
那幹笑,要多心虛有多心虛。
上官鶯不點破他的話,笑著提醒道,“大師兄,你可別忘了,你來這趟的目的。”
“藥材找到了,隻是最重要的一味藥引鳳尾花沒有找到,而據說此花開的地方都是懸崖峭壁上,我輕功隻算一般,怕是很難取不來。”說起平生最大憾事,白袖直歎息,早知道輕功那麼有用,他當年一定不因為怕摔倒而不肯多練輕功了。
“鳳尾花……”上官鶯眼眸眯起,喃喃囈語。
白袖看著她,等著她發話。
卻在此時,一聲恭敬的聲音響起,“大小姐,二奶奶來看你了。”
二奶奶!
上官鶯美眸驟然睜開,再看向對麵時已經不見了白袖的身影,提在心裏的一點擔心,頃刻風輕雲淡了去。
雖然她不在乎聲名,但未出閣的女子房間藏了男人傳出去定遭人詬病,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卻不能不在乎爹的清名。
隻是,心裏不免有些懊惱。
將軍府不是侍衛眾多嗎?怎麼這白袖來回都仿若入無人之境?還有,她回到家短短不過半日,是誰告訴他她的身份,又是誰告訴他她的院子和閨房的所在?
眉心緊緊一擰,這告密之人最好別讓她揪出來,否則定當軍法處置!
“讓二娘進來吧!”
恢複到一貫淡然的模樣,將最近又胖了的焰往袖子裏更塞了塞。
焰最大的愛好就是抱著她的手臂睡覺,它一點都不嫌棄她的粗魯,反而是尾巴愉快地甩了甩,小眼睛閉上,睡覺。
吱呀一聲,門被送外麵推開。
二奶奶帶著丫鬟過來,上官鶯微支起身子,“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