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她一點都不猶豫。
“一張印有你私印的紙!”他笑得人畜無害。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一瞬間就懂了彼此的心思,都是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走!”
他先說,幾乎在同一時刻,兩抹身影流線一般消失在了遠方。
“大小姐,他們走了。”
花子惜合上窗戶,轉身對著正由阿黎扶著倚在躺椅上的上官鶯說道。
“嗯。”她點點頭,眉梢上挑,“子惜,你有空多出去走走,憋在客棧也不是好事,今夜,就早些歇著,明兒還要趕很遠的路呢。”
這動作,這口氣?
花子惜黑眸閃過一絲異樣光彩,“大小姐你身子尚且虛弱,我去廚房熬些藥膳,你用了,也早些歇著。”
“多放些油,近些日子吃得太過清淡了。”她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花子惜聞言低頭,抿嘴一笑,卻是不動聲色默默退下。
“大小姐……”
“阿黎,你知道人為什麼有兩隻耳朵,卻隻有一張嘴呢?”
本就一頭霧水的阿黎更是迷惘,“人若是有兩張嘴,那不成了怪物了嗎?”
上官鶯笑吟吟的搖搖頭,“你仔細想想,真的是這樣,就沒有別的了嗎?”
“難道不是這樣嗎?還有別的?別的什麼?”阿黎眉頭皺得老高,大小姐總是打啞謎的,讓人猜真是費腦筋!
“自然不是。”上官鶯笑著擺擺手,不打算多話,“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用了晚膳也早些休息,明兒一早還要趕路。”
就這樣走?
阿黎看著上官鶯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快點走吧,遲些就沒有王八湯喝了。”上官鶯笑著催促,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了。
王八湯?
阿黎眉心打成死結,卻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也不好再問,隻能揣著一肚子問號默默的退下了。
子夜時分,夜黑風高,月隱於雲中,星子光芒黯淡,稀稀疏疏,綴於沉黑如墨的蒼穹,為這本就沉寂的氛圍更平添幾分詭譎,白天撲騰在樹梢的鳥兒,都是收了翅膀縮在窩裏,一動都不敢動。
咻咻。
幾道身影,如流線劃過長空,點過百姓家尋常屋簷,踏過的瓦片微有鬆動,卻在這深夜,甚少有人察覺。
這裏麵,卻並不包括上官鶯。
幾乎在瓦片微有鬆動的那一刹那,她就睜開了半闔的眼睛,靈敏的耳朵,豎起。
噝……
有什麼,於暗夜無聲滑動,那柔軟身體朝著前方,有序前行。
卻,發出,發出令人汗毛直豎的聲音。
於暗夜,如斯恐怖。
她,卻勾唇一笑,歎一聲,“好大的手筆!”
以笛音控蛇,那笛音卻不能為人的耳朵所聽,即使那控笛之人被俘,也找不到證據!
隻是,控蛇……
她臉上的笑容頃刻變得詭譎起來,手伸到被子裏,一捏焰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