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堅硬棍子末端與鬆木結合處很快就發生了劇烈摩擦,產生出許多的木屑,並因摩擦而生大量熱能……
就這樣,在龍之嬌驚異的目光中,凹槽上堆放著的那些揉碎的易燃幹樹葉很快就冒出了縷縷青煙,隨即便燃燒起來,冒出了令人無比欣喜的星星之火。
丁敢當趕緊起身,飛快地拿起鬆木,用手掌擋住襲來的冷風,小心翼翼嗬護著這來自不易的火苗,拿到已架好的火堆中隨即趴下身子,輕輕用口吹著火苗,很快便引燃了整個火堆,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堆熊熊大火一點燃,漸漸陰冷的山洞之中便霎時溫暖起來,熊熊的火光也映紅了龍之嬌那蒼白的臉龐,讓她頓時感到絲絲暖意隨之悄悄湧上心頭。
丁敢當隨即微笑著站起身來,轉身去他剛才睡覺的那塊石板,搬過那裝蛟龍角和蛟龍內丹的麻布包裹與他臨離開湖邊時割下的那十餘斤蛟龍肉,在新鋪就的樹葉石床前尋了一塊石板放下。
他接著順手拔出腰間鋒利彎刀,割下數斤蛟龍肉來,轉身飛快跑到小溪邊清洗幹淨,然後拿回火堆邊,分割成十餘塊長條形的肉塊,用洗淨的細長樹枝穿上,一一擺放到火堆旁烘烤,並不時熟練的翻動著這些烤肉塊,以免烤糊。
龍之嬌目瞪口呆地望著丁敢當十分麻利地做好這一切,不禁異常疑惑的問道:“丁公子,你這來自於神域的貴人,竟對這野外生存之法如此熟悉嗎?莫非你們神域之人也經常被派到異域野外進行曆練?”
丁敢當一聽龍之嬌提起這勞什子神域貴人就來氣,若不是為這,山夷族怎會遭此大劫難?族長大人、祭司大人、鐵叔和那些山夷族的勇士們又何至於丟掉性命無辜赴難?
本想厲聲嗬斥這不通世理的龍之嬌一番,可話一道嘴邊,一眼瞧見龍之嬌那殊無惡意、清澈見底的一雙美眸,又不禁咽了回去。
“龍小姐,其實這些生存之道,對於我這自打小就父母雙亡的人來講,隻不過是小兒科罷了,為了生存,什麼事情都要學……算了,這些事情,跟你這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講不明白。”
“對……對不起,丁公子,我不是有意提及你的傷心事。”龍之嬌早瞧見丁敢當那滿臉、滿身的傷痕,其實就知道他的境遇一定不佳,此際聽丁敢當如此一講,心中還是不免“咯噔!”一下莫名一痛,輕聲向他致以歉意。
“沒什麼,都是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了。喔,對了,龍小姐,你這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會參與到這次針對山夷族的行動中呢?”
“我剛從師門學藝回歸城主府不久,恰逢其事,家父便讓我隨大哥一道曆練一番,卻沒有想到竟會發生這麼多事情,真是世事難料!”
“你們少爺、小姐這一曆練倒不打緊,卻害死了山夷族的這麼多好人,才真是難料啊!”
丁敢當一聽龍之嬌這一講,心中怒氣勃然上衝,忍不住反唇相譏。
“這件事情確實是有點過了,龍騎衛竟在我和大哥到之前就與山夷族發生了衝突,死傷這麼多人,也不是我想看見的,對不起。”
龍之嬌神色黯然地解釋道,其實她心中也十分清楚,以螭龍族對待大魔域中其餘小族的雷霆狠辣手段,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算了,這件事情其實與你並沒有多大的幹係,你來與不來這事都會發生,劫數難逃啊!”
丁敢當每當一想到此事,便暗暗自責不已。
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真正的罪魁禍首便是自己,倘若自己不穿越到這裏,山夷族人若不救下自己的性命並收留之,祭司大人他們如何會落到如此悲慘結局?
龍之嬌籍著火光望著丁敢當那紅紅的眼眶淚光浮現,情知他心中十分悲痛,也不忍再提此事。
兩人一時相對無語,丁敢當隻是下意識地翻烤著火上的烤肉塊,心中卻仍波瀾起伏。
過了一會,熊熊火堆上燒烤的蛟龍肉塊“滋滋”作響,被丁敢當烤得外焦裏嫩,散發出陣陣撲鼻肉香。
龍之嬌嗅著這彌漫在山洞之中的撲鼻香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已餓得“咕咕”叫,可又礙於臉麵,並未向丁敢當開口。
“拿去吧!嚐嚐味道怎麼樣?小心別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