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原本十分清閑的二樓的某一家店裏,充滿了許多顧客和店員。
由於店比較大,大部分的顧客一開始都比較,到後來越來越接近瑾樺坐的沙發,其中一個人看著正和店員聊天的瑾樺,不由驚呼,大步衝上前“小姐,你是哪家經濟公司的,是不是準備將要出道,你哪裏整的容你……”
剛要向顧偽哥求救她,旁邊卻響起剛才和她聊天的女店員的聲音,“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大聲喧嘩,更不要隨便猜測顧客的隱私。”
看著這個為她說話的女店員,忍不住出聲“不要緊,不要緊,我買完衣服就走,不會給你惹麻煩的。顧哥哥,好了嗎,隨便買兩件就行,我們回學校吧。”
原本還在糾結要給她買白色的還是黑色的,一聽她的聲音,轉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店裏多了這麼多人。
看見有人圍在她前麵,馬上放下衣服,走到她身邊,“怎麼了,老子不是說讓你乖乖呆著嗎,怎麼又給我惹麻煩。你是想死啊!”後麵那句火氣十分的大,卻是對著周圍的人說的。
周圍的那些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顧爺看見她額頭有些細細的汗液,“熱不熱?”
其實現在已經是九月,可是這兒是江南,縱然是九月還是有些高溫,店裏雖然有空調,可是被這麼多人圍著,又披散著頭發,自然是有些熱了。
乖順地點點頭,“是有點熱了。”
聞言,朝著那店員問,“有皮筋沒。”
有些受寵若驚地點頭“啊,有有。”說著把手上套著的皮筋拿下來遞給他。
看著她的長發,有些惱,等下要給她去剪一下了。手上的動作卻溫柔極了,小心地把她的頭發撩起,捏成一把,微微提高一點,將額前的劉海全都梳理進去。捆了兩圈後,滿意地看著。“怎麼樣,你顧哥的手藝不錯吧。”
“哢嚓,哢嚓——”白白的閃光亮起。
站起身,看向那兩隻照相的相機,眼中的怒火要將它們熔掉。
“拿過來。”
不動。
“拿過來。”輕飄飄的,卻夾雜了百分百的憤怒。
“我再說一遍,拿過來。”
那兩人撒腿就跑。
“你給我在這呆著,要是敢亂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哦哦……”
說完,飛跑出去。怎奈那兩個人也不是笨蛋,分開跑了。他隻好追其中一個。當他追到其中一個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手裏的相機裏麵底片早已沒有。
“shit!”
再回去的時候,發現店裏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多人。甚至,已經沒有了人。沙發上,那個讓他不省心的家夥也不見了。
當他看見剛才那個店員從更衣間出來的時候,連忙抓住她問,“剛才那個女孩呢?”
被突然抓住,被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指著另一個更衣間說,“那位小姐在裏麵試衣服。”
突然鬆了一口氣,隻要她沒事就好了。
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卻又抱著頭,抓著頭發,開始苦惱著。那兩個人估計是星探,要不就是狗仔。要是被伯父知道,可怎麼辦……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純白色的高跟鞋,沿著鞋向上看去,細長的雙腿,好像雪白的蓮藕,額,這裙子裏麵不是他的遊泳褲麼。猛地抬頭。
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衣服穿上去,果然順眼了不少。這套挺不錯,就這個了。”說完,拉著她的手,來到更衣間,“去把老子衣服拿出來,咱們結賬,我帶你吃飯去。”
“好,等一下,就這麼穿出去了嗎?”
“不然你還想穿我那件?!娃,心機挺重嘛,看不出來你暗戀我這麼久啊。”
“走開走開,真是不要臉皮。”
走進更衣間,拿起衣服就走。也不管後麵的人喊什麼。
“發票,發票——”
——發錯文,我贖罪——
看著對麵那個優雅地吃著沙拉的女孩,身為顧爺的他隻想說一句話“你妹的,吃一盤沙拉你都吃了倆小時了,你吃滿漢全席啊!”
“喂,和你說話呢,你看什麼呢!”
“我在看他們看我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轉頭,果然看見餐廳裏大部分人都看著他們這邊。在這詭異的氣氛裏,我們的姑奶奶突然來興致了。
對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在耳邊說了幾句話,那服務員稍稍一愣,“您稍等一下,我去問一下經理。”
不一會兒,服務員回來“小姐,我們經理說您可以試一下。”
“謝謝。”甜甜的一笑,歡快地走向角落那邊的三腳架鋼琴。
“你又要幹什麼,快給我回來。”怎料回給他的是一個‘噓’安靜的手勢。
坐到鋼琴前,心裏那個內心澎湃啊,哦也終於可以在好多人麵前彈鋼琴了,管家奶奶老說她彈得難聽,反正她覺得自己和那些音樂家沒啥區別,這次——好好玩玩吧!
“噔噔噔——”前奏重音響起,馬上就有人在說“這是馬克西姆的《大黃蜂》,厲害啊,敢彈這個。沒點能耐,可不敢彈這個。”
急促飛快的音樂響起,指尖繚亂地不停變換著按著的琴鍵,就像是成千上萬隻黃蜂在不停地在追趕著,一旁的大提琴音樂家,不由自主地開始合著她的琴鍵拉了起來。混合著沉重的大提琴,整個餐廳被當成了一個音響室,再繼續,架子鼓上的鼓手開始踏起腳下的腳板,清脆隆重的音樂像是黃蜂的女王降臨,無數大黃蜂不停地追趕。一連串的琴鍵按過後,大提琴漸漸急促玄妙的拉弦聲將所有人都拉進大草原上,那個無數大黃蜂的世界,鳴叫,浪花,無處不在。
最後,在琴鍵一連串的變換後,架子鼓猛然一擊敲響,回到現實世界。
半響,餐廳裏才傳來熱烈的掌聲。“剛才,那個人,是哪國的鋼琴家啊,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彈得太棒了。”
離開鋼琴,對著那兩個幫忙伴奏的音樂家,微笑表示敬意和謝意。
要知道,這家餐廳可是一家高級會所,那兩位音樂家,自然不是普通人。
“你彈得很好,我們能知道,你是老師是誰嗎?”將大提琴放在一邊,走了下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都是一星期才來教我一次,隨便給個譜子,讓我彈,下次再來的時候,要檢查,過關,就給另外的譜子,不過關,繼續彈原來的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