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品對抓四風這種事情已經早有準備,便從伍妹身側走出來,朝他們敬了個禮,說:“金先生金女士你們好,根據本次證據確鑿,我方已確定金小菊在義務兵服役的新兵連期間,存在四風中的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等行為,根據上級指示,我將不日上報旅裏,具體處分將由旅裏最後下決策在通知家屬。”
當然,林建品這時候,打死也不想承認,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學了伍妹的招兒。
伍妹聽到這裏,瞬間露出了迷之微笑。
而金家人早已麵如土灰了。
劉仁傑對此表示無奈,總算是理解旅長政委為什麽每一次對上伍妹,都會又痛又樂了。
“那行吧,現在你們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解答的嗎?”劉仁傑隻希望這金家能適可而止,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又鬧出什麽幺蛾子。
可惜,劉仁傑是注定失望了。
因為金大榮還想要再做最後垂死的掙紮。
“就算我們犯了糊塗,但劉副政委,我們好歹也是副科級文職幹部,我想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義務兵指責批判我們,甚至用侮辱的方式趕我們走吧?我認為這是一種不尊重,甚至是我覺得,包括我們家小菊,我們都收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劉仁傑簡直想捂額,心裏暗道別說伍妹趕你們走了,就算伍妹要趕旅長政委走,那她都是有權利有資格的,不,準確來說,不管是誰都是有權利有資格趕,因為嚴查四風的通知裏麵,就有人人有權舉報同抓的一項,隻是恐怕金家人是直接無視了這一款項而已。
伍妹笑了出來,並且還笑得好不燦爛的樣子,她的笑容,連帶她身邊的李月蓮和林建品都忍不住後退一步,而劉仁傑則不自然的坐直了腰板。
隻見她緩緩走上前,笑著對他們說:“你們確定我沒有這個資格?”
“當然,我們身為文職幹部的同時,也是身為親屬,即便我們犯了錯誤,那也還輪不到你這個義務兵指責我們,還趕我們走。”金大榮加重語氣。
“噢。也是,我一個小小的義務兵,確實不應該指責金副科長,這是越級了。”她說完,在對方就要得意起來之際,語氣一轉,“可是,你們確定,我有趕過你們?”
金女士在這時候再也忍不住,抬起自己的胳膊,插嘴道:“怎麽沒有?你何止趕我們,還讓幾名戰士強行將我們趕出去!喏,我手上還有剛剛那幾名戰士強行拉我們上車的掐痕呢!”
她胳膊肘上,確實又幾道類似刮到的紅痕,很細,顯然並不是掐痕,倒是比較像指甲刮到的痕跡。
看來在女兵連的時候,伍妹她們走後,還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伍妹繼續笑著,然後點名道:“林建品,告訴她們,衛兵職責是什麽。”
林建品在這一刻,異常的慶幸,在前一段時間的訓練中,他又重溫了一邊軍人條令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