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妹第一次發現原來黃澤這隻老狐狸炸起毛來也會那麽囉嗦,會說那麽多沒有營養的話。
暫且將自家兵過去騷擾政委這事兒放到一邊,伍妹等黃澤的數落告一段落之後,才繼續說:
“政委,我弟他估摸是惱了我今天讓軍醫過來給他複診,下午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他現在這樣算不算離家出走?”
她有些底氣不足的聲音,麵前讓政委的氣消了一些。
黃澤想到之前接到的通知,頓時也頭痛了起來,“他的病就在那裏,你應該時刻都注意的,怎麽還搞出那麽多事情來?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麽病,你有時候慣著他一下怎麼了,他對軍醫抵觸,那就先等等,慢慢來,他總會願意的。再說……我看你平日裏帶兵的方式,我可得跟你說清楚,千萬別拿你帶兵的方法去管你這個弟弟,知不知道?”
“軍醫說他這段時間的病情已經得到很好的改善效果,隻不過……還是沒有痊愈,他現在的脾氣古怪得很,曉是我心理學學得過關了,也未必能猜得出他的心思。再加上……他在沒過來之前是什麽身份,我一直沒有問過,也在猜想,他忽然離開,是不是因為什麽特殊原因。”伍妹直接忽略黃澤後麵的話,嗬嗬噠,自家弟弟怎麽管,這個問題……她還是自己再慢慢研究。
一提到榮鏡的身份,原本還話非常多的黃澤都少話了起來,“……我這邊收到一份調令,上麵大概就是借你弟一段時間,具體多長時間待定。”
涉及失泄密的話題,他們身為首長,更應該慎密。
“單位是……總部?”她大致說了一個方麵。
黃澤也不隱瞞,“嗯。”
“我知道了……”到底是核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掛上電話之後,伍妹的一顆心雖然是放了下來,但不一會兒,又忍不住擔心起榮鏡究竟去幹什麼,會不會受傷,要去多久,他能不能睡覺等等。
果然,有了弟弟之後,就要操心了。
將水杯放回去,伍妹踩著拖鞋回屋裏,躺回床上之後,還是滿腦子都是榮鏡的樣子。
白天那些汙畫麵,現在倒是消失得一幹二淨。
果然,人一旦有了專屬的心事,其他的都將會變成次要。
將被子蓋得更嚴實了些,她轉個身,枕在榮鏡的枕頭上,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半響,才緩緩閉上眼睛。
隻希望自家這個蛇精病弟弟,能早點兒回來,至於他這一次不告而別的事情……
哼哼,看來給蛇精病弟弟上課,是迫在眉睫的重點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