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好姐姐就是把我丟了十多年!不聞不問!
那不是你故意的,你是不知情,我不怪你!
怎麼可能不怪你!因為你我得到了溫暖,也因為你我嚐到了失去的痛苦,我有多恨你,你知道嗎!
不……不恨你了。你回來了,你在我懷裏。
休想我再放開你!這是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
天人交戰的地方宛如沒有硝煙的戰場,在榮鏡的內心深處爭執著,不眠不休。
榮鏡抿緊唇,感受著懷中的人兒給予他的溫暖,緩緩睜開眼。
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一分不少的還回來。
——
“班長……”蘇櫻站在李月蓮身後,欲言又止。
站在窗戶前的李月蓮背對著蘇櫻,頭也不回的說:“怎麽了?讓你們去洗簌不去,是不打算睡覺了?”
李月蓮還沉浸在剛剛的篝火宴裏,捫心自問,自從她來了雄師旅之後,來到了伍妹的身邊,她的警惕就似乎發揮不了效果,連帶著在帶新兵的事情上,也鬆了精神。今天被伍妹這麽一陣劈頭大罵,是受得心甘情願。隻是她仍然避免不了的在想,伍妹的最高點在哪裏?
她跟在伍妹身邊這幾年,有好幾次跟著伍妹出任務的機會,她親眼目睹了伍妹用她過人的智慧與堅持,打破了一個個不可能完成的記錄。
她打從心裏敬佩敬仰的同時,也總會不斷問自己,為什麽自己沒有想到?為什麽自己沒有做到?為什麽自己不敢去做?
這些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疑問深深埋藏在了李月蓮心裏,撥之不去。
一旁的蘇櫻咬咬牙,狠下心說:“班長,我有個問題請問一下。”
“什麽問題。”她有些心不在焉。
“班長,那個跟在營長身邊的班長,她到底是……誰?”
這是每一個剛剛加入示範班的菜鳥都想知道的問題,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們也看得出來伍妹在這個單位裏的特殊身份,可是她每天依然掛著二年兵的軍銜到處走,今天也許比義務兵還卑微的叫著所有人班長,明天卻又放肆大膽的把所有人罵了一遍,這樣的高高低低的身份,實在讓他們好奇得不得了。
“為什麽班長你的軍銜明明比她大,但還要叫她班長?是因為營長的關係嗎?因為她是營長的姐姐?”
李月蓮在聽完之後,猛地轉身回頭,等著蘇櫻,麵無表情。
“你隻要知道她是班長,管那麽多做什麼!”
聲音中充滿了戾氣,那是一種屬於護短,自己的‘東西’受到他人傷害的一種保護。
可是,此時的蘇櫻,根本無法理解。
“對不起,班長我——”
“夠了!給我滾回去洗漱!”
“是!班長!”
最後,蘇櫻難看著臉色,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間,在其他人關心的注目下,搖搖頭,說:
“班長沒說,隻讓我們管她叫班長。”
幾個女兵都失望不已,唯獨唯一知情的尚傑,低垂著眸,咬唇不語。
她怎麽可能是班長……
她是連長。
是連長啊!
那麽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