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那個丫頭都沒有機會了!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奇怪,有的人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依舊毫無波瀾,平靜如水;有的人即使隻見一麵,就可以愛的轟轟烈烈。
感情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連一向不屑一顧的夜都幸免不了。
這玩意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碰!
時問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長。
終於,醫生推門出來,滿臉疲倦。
夏夜趕緊上前,“醫生,她怎麼樣?”
“她……哎……”醫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病人的情況。
聽到醫生的歎息,夏夜的心跳都快湧上了心口,她……難道……
不……
“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夏夜激動的抓住醫生的衣襟。
醫生為難地望著他,眼裏寫著同情,又是一個可憐人,但是,這個病人,真是太奇怪了……“先生,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她的病我們治不了……”
夏夜像被一拳擊中心髒一樣,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夏夜抓緊醫生的手,不讓他離去。
醫生忙掙紮著,卻始終甩不開夏夜捏緊的拳頭,忙解釋:“這位先生,你冷靜點,聽我說,病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現在沒事……不過,她的情況很嚴重,非常棘手。”
“你說什麼,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夏夜急切的問。
“病人的情況,是我行醫這麼多年來,從沒有見過的……老實說,我查不出她是什麼病!”想到自己行醫數十年,現在居然有連自己都搞不清的病因,這名醫生也是一臉羞愧。“抱歉,我看我需要請幾問專家彙診一次,也許會有結果。”
趁著夏夜出神時,醫生趕緊溜走,這個人好恐怖,他的手……好疼!
在這間平靜蒼白得似乎沒有生氣的病房裏,隻有楠可可平緩的呼吸,除此以外,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夏夜坐在她身邊,握著她冰冷得沒有溫度的小手。
楠可可輕輕闔著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她靜靜的睡著,從容又寧靜,向來紅潤的臉頰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讓人憐惜。
她兩排彎翹長睫毛的弧影,倒影在她蒼白淒然的眼瞼上。
而她原本紅灩灩的小巧嘴唇,此刻的色澤憔悴得令人心疼!
“你怎麼呢?怎麼會這樣呢?”夏夜目光溫柔的凝視著她。
“放心吧,不管你這是什麼病,我都會救你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救你。”
輕輕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夏夜悄然離去。
如扇的睫毛動了一下,楠可可睜開眼睛。
為什麼要對她這樣溫柔?
為什麼要再深深的傷害她之後,還要對她這樣溫柔?
為什麼不讓她死心?
為什麼要她聽到他們這間的對話?
她知道,她又發病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連醫生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呢?
為什麼會這樣?
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為什麼隻要對他一點點的心軟,她就會痛徹心扉?
還有他們的對話……
信?
她什麼時候寫過信呢?
越來越糊塗了,這其中到底是誰在搞鬼?
她難道是真的誤會了夏夜什麼嗎?
不……
好痛!
不可以再想他了。
每次想到他,她都會痛。
他是你的仇人啊,你怎麼可以對你的仇人心動?
難道你忘了爸爸和姐姐是怎麼死的嗎?
還有那個孩子,
他毀了中天,毀了父親的心血,楠可可,你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忘記!
傑森通過醫院長長的走廊,正欲離開醫院。
“這位先生請留步……”
身後傳來醫生的叫喚。
傑森回過頭,認出是剛才那名醫生,眉頭微蹙。
“是她有事嗎?”傑森開口尋問。
“不……不是……這是病人的身體檢查報告,我找不到剛才的那位先生,既然你們是一起來的,就請你轉交給他。”醫生將手中文件袋交給傑森,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