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五十個人在這裏搏鬥,他們中間隻有一個人最終可以活下來,那個人通過了所有的考驗,可以加入‘黑暗門’。”
楠可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個人,他是人嗎?
用四十九個人性命來成就一個人,這種門規是人訂得嗎?
“用不著這樣看著我,你要記住,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不侵放別人,就會被對方吃掉,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尼森冷冷的開口,他討厭她現在看他的表情。
楠可可搖搖頭,無法理解他這番話。
“好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測試你了。”
測試她?
不會也用這種方式吧?
楠可可瞪大眼。
“放心,你是我親自訓練的,你不需要下去搏鬥。”尼森一番話打消了楠可可的疑慮。
楠可可在心中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
“我要做什麼?”
尼森輕輕拍了幾掌,一條黑影閃了出來,他的手上還抱著一個沉睡中的嬰兒。
“對你的測試就是殺了這個孩子,隻要你殺了這個孩子,你就通過了考驗。”尼森殘忍的開口。
楠可可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測試他也能夠提出來?
“不……”楠可可猛地搖頭。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眸中閃過殘酷,尼森語調中帶著危險。
“這隻是個孩子,你居然要我殺一個孩子……這不可能……”楠可可抗拒的後退了一步。
“如果你連一個孩子也不敢殺,那你拿什麼去報仇?”尼森抬起楠可可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
被他捏的生痛,楠可可腦中因為‘報仇’這兩個字而閃過殘忍。
“好,我殺!”楠可可的眼眸轉冷,隻要能報仇,她什麼都願意去做,什麼罪孽都願意背負。
接過尼森手中的刀,楠可可一步步向嬰兒身邊逼近。
理智已經不複存在,除了恨還是恨!
隻要想到心頭的恨,她就再也不受自己思想的控製。
就在那把刀離嬰兒身軀還有一絲距離的時候,那個嬰兒像是感應到自己有危險,大聲哭了起來。
這一聲嘹亮的哭喊,如解咒般,楠可可手上的刀瞬間滑落,掉在地上,響著震天。
楠可可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老天!她剛才在做什麼?
她居然想對一個嬰兒下手?
淚水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楠可可心中湧上一陣陣酸楚。
尼森震驚的看著楠可可的動作,眸中閃過如火光般的紅色。
這不可能!
她怎麼會停手?
難道是因為她對夏夜的恨不夠深,ELEVEN控製不住她?
還是……
尼森搖搖頭,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為什麼還不動手,快殺了他?”尼森將刀重新放到楠可可手上,下一秒,楠可可又將刀仍在地上。
“我不殺,我死都不殺!”楠可可抬起頭,眸中閃過堅決。
“你……”尼森眼眸中閃過一抹噬血的光芒。
“你真的不殺?”
“不!”
“暗!將她帶到地牢中去,什麼時候她想通了,什麼時候才放她出來!”
牢裏是不見天日的,沒有接受溫暖陽光的洗禮,是這般陰寒潮濕,待久了令人感到全身不舒服,體溫似乎也漸漸地在消失。
靜靜地趴在石地上,楠可可連移動身子的力氣也沒有。
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進一粒米或喝下一滴水,整個人虛弱得無法行動,隻能靜臥在冷冰冰的石地上等死。
心裏一片死寂和恐懼,漸漸地、漸漸地,她的心中平靜了。
要她殺那些無辜的人,絕對不可能!
死都不可能!
五年後。
悶熱的夏日,陰沉而寂靜,穿梭街頭的車輛和流浪者的歎息成了這座城市唯一的點綴。
這就是紐約——窮人的地獄,富人的天堂。
這裏有著最絢麗光華的色彩,卻也有最灰色萎靡的一麵。在這兩極分化的世界,每天都上演著不同的傷痛與喜悲,記憶無數的生死,在逐漸腐爛中猶發出迷眩誘人的光澤,吸引著更多人掉入它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