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想做什麼?
算了,管他們的,心都死了,他們想幹什麼都傷不了她了……
今晚的月光讓人覺得特別的涼。
屋子裏靜悄悄的,陣陣涼風自窗口吹入。
一聲輕到可以無視的歎息回蕩在清冷的空氣裏。
是尼森發自肺腑的抑鬱。
但是他是從來不歎息的。
為何歎息?
為何胸臆間難受不已?
他不想承認是因為楠可可弄亂了他一向深沉淡漠的心湖。
不過是讓她墮胎罷了,這種小事,在他的罪惡裏,真的不算什麼……太渺小,渺小到他可以完全忽視。
但是……
她怎麼寧可香消玉殞也誓言護衛她子宮裏的那個生命?
那是如何的一份愛?發自內心的真感情,沒有任何虛矯。
似乎無法再自欺了,他的確是因為她的頑固堅持而不禁被撼動。
她對孩子的愛,居然讓他想到了‘她’,她們倆的影子居然在他腦海裏重疊了。
怎麼可能,她怎麼配和‘她’比!
但那真的不是裝的,其實早在下屬來向他報告之前,他就已經通過攝像頭,看到了手術室裏發生的事情。
當然包括她絕望與反抗。
該怎麼對待這個女人呢?
他的生命裏,隻能有冰冷不可以有悸動,所以她犯了他的大忌。
他該怎樣懲罰那個女人?
怎樣才能讓她對‘他’恨之入骨?
其實現在她已經很恨那個男人了……
但是不夠,永遠不夠……
就憑她寧願死也要護著‘他’的孩子這一條,這樣的懲罰就不夠!
攸地,尼森想起了屬下今天對他的報告,心兒那麼似乎很順利,夏夜對這個女人……
很好,非常好!
但他希望,遊戲更加精彩一點。
一個邪惡的念頭漸漸浮現在尼森的腦海。
那是一個,絕對可以讓他們恨死對方的好辦法啊!
他是冷血更是絕情的……
任何人惹上他,都要付出想不到的代價,這個遊戲他已經玩了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換一種玩法了。
所以,他要帶走這個女人……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現在越來越期待了……
“門主,楠小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屬下給楠小姐打了一針,現在她已經睡去。”男人站在尼森身後,報告著。
尼森聞言隻是淡淡點點頭,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她醒來以後,就讓她離開。”沉默半響,尼森開口命令道。
“可是……可是……她若離開了……會影響小姐計劃的……”男人不明白門主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注意。
“心兒那邊我自會處理,你隻需造做。”
“是!”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屬下還沒有來得及向門主秉報,我們在將楠小姐帶回來的時候,遭到一名男子的阻擾,屬下等人已經將那名男子抓獲,不知道門主打算如何處理那名男子。”
“男人?”尼森轉過頭,眸中閃過淩厲。
“帶我去看看他。”
將腳抬到沙發上,楠晶晶低頭悠閑的修剪著腳指甲。
“晶晶,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坐在楠晶晶對麵,年紀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不悅的開口。
“有啊!”楠晶晶漫應著,頭抬也沒抬一下。
“既然聽到了,還不快去找你妹妹。”楠中天瞧見大女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一肚子火,他現在都急得火燒眉毛了,這個不孝女還有心情在這修指甲。
聽見這句話,楠晶晶終於抬起頭,朝父親媚笑道:“爸,您不要這樣大聲說話,您可別忘了,您現在可是個病人,既然是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病人那有力氣這樣大聲說話啊,小心隔牆有耳,把您裝病這一招給拆穿了,那可就不好了,爸爸您覺得女兒說得有理嗎?”
“你……你……”明知道女兒是在諷刺他裝病博民眾同情,但因為現在有求於她,楠中天也不好再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