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可可差點沒有站穩。
夏心看到楠可可蒼白的麵容,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得意一笑,舉動優雅地朝外走去。
望著夏心越走越遠的身影,楠可可感到自己的胃中不斷有酸水湧出……
老天,好惡心……
她想吐啊……
來到醫院門口,進入車內,夏心並沒有馬上開車。
那個女人居然懷孕了?
不行,絕對不可以!
她哪配給夏夜生孩子……
那個孩子會成為她成功路上的拌腳石,不可以!
那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一定要毀了他!
夏心的眸中閃過一抹狠毒的光芒……
中天集團總裁辦公室。
楠中天緊繃著身體,高大的身軀坐在皮椅上,手中握著一隻酒杯,鮮紅的酒汁因為他心中的恐慌而輕微的震動著。
現在情況的發展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夏夜竟然還有資金回收市場上的股票,楠中天感覺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不斷冒出,閉上眼睛,楠中天仰盡杯中的佳釀,情緒激動的將雕工精美的杯子擲於地麵。脆弱的水晶杯霎時破裂,發出‘砰’的聲響,如同此刻楠中天焦燥的心。
現在的情況對他很不利,楠中天心中很清楚,他是不適合打持久戰的,如果真的要和神話拚財力,他未必會取勝。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樣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那贏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因為那樣的話,夏夜就會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搞得鬼,但他卻不知道夏夜的底牌是什麼。
兩者交戰,最忌諱對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牌。
那樣他會功虧一簣。
兩方都有著重重考量,心懷鬼胎的在算計著。雖然表麵上是他先采取了行動,取得了主動權,但眼前的情勢楠中天很清楚,其實現在對他愈顯危險。
該死!
楠中天僵硬的坐著,他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良久,良久,楠中天漸漸彎下腰,強烈的痛苦使他的身子蜷縮在一起,雙手緊緊按在胃部,冷汗如雨下。胃部的疼痛仿佛一隻毒蛇在他心口翻咬著,痛得楠中天無法呼吸,嘴唇蒼白如紙。
醫生叮囑他不可以再喝烈酒了,今天他又忘了。
他不可以輸,不可以輸給一個後輩,他楠中天一生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點痛他挺得過去。
他一定要親眼看著神話集團毀於一旦,親眼看著夏之晉一無所有,以報他當年奪愛之恨。
咬緊牙關,楠中天命令自己撐過去。
時間仿佛凝固了,楠中天閉上眼,任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牆上的指針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
“總裁,屬下回來了。”門外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人。
楠中天猛地睜開犀利的眼睛,站起身來,“情況如何?”
“夏總裁現在已經成功回收了百分之五的神話股票。”黑衣青年人如實答道。
“什麼……”楠中天恨恨地磨著牙根,皮笑肉不笑地說:“不用緊張,最多我們打平而已,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了。”
“可是……可是……總裁……”黑衣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後麵的話。
“又怎麼了?”楠中天斜著眼冷冷的問。
“現在……現在神話在大量收購中天的股票。”黑衣男人不安的開口。
楠中天心一驚,一把上前楸住男人衣領厲聲問:“你說什麼……夏夜現在拿有錢來收購中天……你給我說清楚!”
黑衣手下被主子的戾氣嚇到,臉色慘白道:“這……這是真的,不知道是誰在到處散布消息,說中天集團一夕之間失去大部分客戶,麵臨空前的危機,神話集團正式宣布收購行動。”
單這一句話,就足以造成股東恐慌,股價直線下跌。
“什麼……這是誰散布的假新聞……我要殺了他……千萬不能讓中天的那些股東們知道任何風吹草動……這個消息一定要封鎖起來。”聽到屬下的報告,楠中天也顧不得自己的胃痛,氣得大吼。
是誰?到底是誰,哪個天殺的在造謠,居然說中天集團麵臨空前的危機,難道是想把人弄得人心慌慌,股價大跌,然後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