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看起來似乎很累的樣子?
沉睡中的他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幾分柔和。
掙紮著下了床,她知道她要趁他沒有醒來之前離開。
她累了,倦了,也疼夠了,她必須離開他,疲憊受創的心再也無法負菏那一次又一次的傷痛。
她的愛情隻是一場美麗的夢,一幅自己編織的夢,隻是一廂情願。
夢碎了,心也碎了!
因為,他愛著別的女人,心裏藏著別的女人,那女人還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想到夏心,她就好痛、好痛。她恨他對自己假意溫柔,讓她毫無警覺地陷入他布置的陷阱中,一再沉淪。
她知道她做不成一個大方的女人、麻木的女人。也許,她在他心中是有一點點分量的,可是那太渺小了,經不起一點點的考驗。
除了匆匆逃離,她不知道,如何拂去這揮之不去的痛苦?
情,傷一次就夠了;心,碎一次就夠了,情傷心碎的刻骨銘心之痛,時刻提醒著她,他也許有情,但卻不是對她。
既然這樣,那不如她放手,成全他們。
默默摘下手中戒指,留了言。楠可可依依不舍地望了他一眼,便毅然離開了房間。
從此,她徹底走出他的生命!
永不相見吧!
朦朧中,夏夜迷迷糊糊中將手伸向床邊的位置,左右摸索著……
摸索良久……良久的空蕩,空無一人!
夏夜一驚,驀地坐起,睡意全無。
床上早已沒有了她的身影……
“這該死的女人!”夏夜懊惱地咒罵,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
驀地,金屬掉地而發出的‘叮鐺’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張小紙條也同時飄落在夏夜的眼前。
拿起紙條,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看完。
緣盡情滅,從此是路人。
如果可以,請不要對付楠家。
楠可可留。
望著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夏夜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她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呢?
難道她還不明白,他有多麼在乎她嗎?
緊握著那枚戒指,似要將它融入手掌之中,等他找到她,他發誓,他一定要建一座籠子,將她永遠囚禁起來,一輩子將她綁在身邊。
被子裏還有一絲溫度,她一定沒有走太遠,去追她……
發動引擎,車子如箭飛弛離去。
霓紅燈閃爍的黑夜。
蘭寶堅尼極速飛弛在公路上,雙手緊握方向盤,指骨微微泛白,夏夜將車速開到最大,眼睛四處張望著。
手指握緊方向盤又鬆開,車子猛地刹住。
前麵似乎被堵住了。
從車裏向外看去,前方圍了好多車子,其中似乎還夾雜著救護車。
夏夜憤恨的捶了下方向盤,為什麼老天都要和他做對?
低咒一聲,夏夜打開車門,打算途步尋找。
路麵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前方烏壓壓一片全是人,依稀可知是出了交通事故。
心急如焚的夏夜無心理會其它不相幹的事,俊眼不停的張望四周烏壓壓的人群,希望可以看見那個女人。
“你看到了嗎?她全身都是血,聽說當場死亡。”路人甲道。
“是啊!好可憐啊,那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這麼死了……”
“……”
路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不時的發出議論聲,一句接著一句的傳入夏夜的耳中。
“年輕女子、當場死亡!”
恐懼劃過夏夜的全身,掰開烏壓壓的人群,“楠可可!楠可可!”夏夜大吼,聲音顫抖。
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她是那樣的嬌小,那樣的美好,老天不會奪走她。他不許,老天不會奪走她。
心中的慌亂是從來沒有過的,就連當年心兒出事,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驀地,他問過自己無數遍的問題突然襲上心來——你愛她嗎?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隻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