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巧妙回答:“醫治少爺是我的醫德,小女不奢求回報。”
一會兒,夏侯仲淵才繼續說:“漓兒對你的情意,我都看在眼裏。夫人和我也挺喜歡姑娘的,不知你對漓兒意下如何?”
“夏侯老爺誤會了,小女不敢高攀。”對不起,舒落不能。
“那麼,暉兒呢?他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姑娘可屬意於他?”夏侯仲淵似乎不甘心。
“您真真的誤會了,春暉少爺與我是知己,我把他當成朋友,僅此而已。”舒落毫不猶豫的回答。
“唉!”夏侯仲淵歎息,真的留不了呀。
“舒落多謝老爺的美意和少爺的錯愛,有機會定會解釋清楚。還有,雲漓少爺的病已經痊愈,舒落是時候離開了。”轉身欲走卻被叫住。
“姑娘且慢,這信,還是看一看的好。”
舒落接過信函,驚訝和慌亂一閃而過。嘲諷道:“既然夏侯老爺都知道關於我的一切了,我也不必再隱瞞。我來,隻為接她走。”
“為什麼,留下來不好嗎?難道你忍心讓漓兒傷心?”夏侯仲淵真心希望她留下來。
“我爹娘的死,你一清二楚。我無法嫁給間接害了他們的人的兒子。”舒落語氣堅決。
夏侯仲淵無奈,按摩了下疼痛的額頭。才說:“是我對不起晴兒,我想補償你。”
真是好笑,舒落不退讓,“我隻要你讓我帶她離開。”
“不行,我不能沒有你娘!即使她已經…”夏侯仲淵臉色略顯蒼白,拳頭緊握。
……
“給,”舒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一封泛黃的信丟到他麵前道:“這是娘留下的。”
夏侯仲淵顫抖地打開信,信中說道:“淵,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世上了。請原諒我的自私,不能愛你偏偏愛上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愛他,所以請放手吧!蘭姐姐才是最愛你的人,好好珍惜她吧!晴兒絕筆。”
以前的一幕幕回映腦海,夏侯仲淵忍不住,淚流滿麵道:“不,晴兒,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愛我。我愛你啊!”
若是當年你不那麼倔強,不執著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那麼我不會不顧念你而鑄成大錯,悔恨一生。
舒落心裏難過,把手裏的金簪交給他道:“外公說,這是娘最愛的簪子。留給你吧!”
看著以前的舊物,“這是我送給晴兒的生辰禮物,沒想到,她還留著。”聲音裏全是悲痛,悔恨自己當初不該逼迫她,讓她痛苦不堪。
舒落看他心裏動容,追問:“我想,娘親一定想和外公相見,請讓我帶她走吧!她在這裏,不開心!”
“不開心,不開心啊!走吧,都走吧!”夏侯仲淵撫摸著金簪,回憶著往事種種,喃喃自語。
夏侯仲淵意念鬆動,差些就要答應。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夏侯仲淵和舒落驚呼“雲漓!”
“不能走!”轉眼雲漓已來到身前,雙手抓緊舒落的肩膀,狠狠問道:“你,就為了你娘而來!那我算什麼?我在你心裏到底算是什麼?”
舒落錯愕地望著他,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裏不知為何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