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在剛剛還寂靜的樹林裏,現在卻是金鐵交鳴聲勢震天!有埋伏!
而且塵土飛揚,看不出其中的虛實!其中人影不斷閃動,讓他怎麼敢輕舉妄動?
“走!”熊明對著身後的幾個士兵道。
“將軍且慢,我若是說要留下將軍呢?”樊胤微笑道。
熊明卻是心神一沉。是啊,他們若是想要留下自己……自己有什麼辦法?
“你……”熊明漲紅了臉,臉色如豬肝般難看。
“莫非將軍真的以為,我們雲夢山這等修行聖地,是爾等俗世之人可以隨意來去之處麼?莫非將軍真的以為,我們師尊玄微真人這等隱士高人,是爾等俗世之人可以任意侵擾的麼?來就來了!留在這裏吧!”樊胤威脅道。話說,這玄微真人,還是鬼穀子為自己賀的號。作為在俗世行走的另一個身份。
熊明咬咬牙,略顯生硬的朝著樊胤拱拱手。“小兄弟,請告訴你家師尊,萬萬請你轉告你家師尊玄微真人,熊某有眼不識泰山,冒昧打攪了,還請恕罪!”
說著,熊某撥轉馬頭,就要離開此地。
“將軍,你就這樣打算放過這些混小子麼?”那大漢大聲嚷道。
“是啊是啊,將軍就這樣打算放過我們麼?哼哼,將軍想走,我偏不讓!”樊胤喝道。
熊某身軀一震,險些沒有從馬上摔下來。他惡狠狠的瞪了大漢一眼,撥回馬頭。
“小兄弟何事……”
“敢問將軍,小生記得您是那大楚國太子禁衛軍的首領,今日怎麼出現在這裏?總不能是擅離職守吧!”樊胤語中帶刺。
“唉,我索性也就不隱瞞什麼了!”熊明道,他現在知道,這些人真的不好惹!
“我本來是太子建的衛士官,可是前些日子,楚王因為強行娶了太子妃,看太子殿下越來越不順眼,終於在一個月前將太子殿下貶到了邊疆戍邊。可是這也就罷了,那天殺的楚王居然不顧骨肉親情,派人刺殺太子成功!有道是虎毒還不食子,誰能料到這昏聵的國王,竟然如此陰險毒辣!除了太子不說,還要將太子手下的人刀刀斬盡,刃刃誅絕!我們是不想死,才逃了出來的!”
熊明唉聲歎氣道。
樊胤卻是心下有些不好,太子有變!看來這楚國朝局,越發不穩了!
但是樊胤卻也是動了惻隱之心。畢竟伍奢一家,就是因為保太子,才被禍害到如今的家破人亡啊!
“隻是小生有所不知,將軍一行人若是離開此處,不知又將何以存身?”樊胤問道。
“此時你休管,你也管不著。本將軍已經不願意在雲夢山多留,從此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休得再要饒舌!不要多生事端,自討苦吃!”熊明臉色一變。
“難不成將軍打算以後一直被楚國官軍清剿,在茫茫楚國的山澤之中遊蕩不成?”樊胤問道:“男子漢大丈夫,一生必定要幹出一番事業,豈能如此了卻一生?”
聽了這話,熊明也停下。“那你可知道我們在那裏,能有容身之所?”
“據小生看來,吳國是個好地方,習俗和楚國相近,而且就小生看來,近幾年必和楚國有一場戰爭!”樊胤信誓旦旦道。
“但是小生還有一問。”
“說。”
“老太師伍奢的小兒子伍員現在如何?”
“已經被捕下獄了!”樊胤臉色瞬間蒼白!
……
看著這一隊士兵遠去,樊胤才算鬆了口氣。但是卻記掛這伍員的事情。
“師兄,你是怎麼讓這些士兵退走的?”沐子仰著臉問道。
“虧你還整日跟著師尊學習!”樊胤沒好氣的揉了揉沐子的頭發,卻是手間一片清香。
“你看,這士兵無非就是想不勞而獲的找一個能夠活命的地方。我先是向他們示威,說明我們根本不怕他們,然後又讓大師兄將他射傷,再由我來治傷,也是意在顯示我們的能力,打擊他們的信心。然後故意讓二師兄大張旗鼓,使敵人誤以為我們有埋伏,不敢輕舉妄動。最後有為他們指出明路,自然能夠退卻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