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風是帶著一點點的憂傷,泛著淚水卻不易滴下,很容易掩飾自己內心的傷痕。風,輕輕搖擺,撲在人們的臉上畫上一絲戀人的疼痛。
站在窗台,看那些透過窗花闖入的駁錯的光斑,細碎而又敏感。
潔白的柳絮飛落一片蒼茫。翩遷出幻化的舞步,鋪天蓋地的蔓延。流淌成破碎的時光。在誰的身後落了一地憂傷。
房間裏那個角落的回憶,雖有灰塵的掩埋但她的一顰一笑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隨著事物的變遷,每一個人都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不變的是她依舊自信的笑容。
星遠望著角落裏那個甜美的笑容慢慢的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塊手帕把上麵的灰塵擦拭了去。
“星遠,還在想著雪曦嗎,試著忘了她吧,人都已經走了,你再怎麼看著照片傻笑,雪曦也不會回來了。”一俊俏少年從門口外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說道。
隻見他長著挺翹的鼻子,精美標誌的五官相互映襯著,一頭火紅色的長發自然的向右斜擺著,一張俊美的臉龐猶如璞玉般晶瑩潤滑。
“浩然,想要忘卻一個人真的有那麼簡單嗎?幾年的回憶就一個忘字豈能翻過。難道那麼多的瞬間就是一句話能平複的。”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不容易忘記那個人,但是你還要生活下去,你好好想想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你這樣去做嗎,你為她這樣她感受的到嗎,她如果真愛你她就不會拋下你而去,難道你現在還不懂嗎。你們的回憶在她眼裏就是一個笑話。”
星遠身體明顯的震了一下,右手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如果某一天某一分某一秒他們會在某一條街道相遇,星遠會不顧一切衝上去抱住她,去詢問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如若可能一起回到最初的起點。但現在星遠不確定了,如果真是這樣,雪曦不在乎他們一起走過的路,這一切還值得嗎。
星遠也不去和浩然爭辯了,因外他發現這一切似乎好像變得沒有意義了,就好像魚兒離開了水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浩然看星遠一直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現在除了開導他恐怕在沒有什麼方法了。浩然走到星遠身邊把他手中的相片拿了起來伸在自己的眼前看了起來。“世界上沒有什麼失敗者,隻有服輸的人。人生先開始的戀愛再到不合意的失戀是必經的一個過程,沒有一個人一生是平靜的,失戀隻不過是一場考試,通過做題的方式來選擇自己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做錯一道不意味做錯全局,也許更好的還沒有來到。”
星遠有點不解的看向浩然,心裏似乎很迷茫。“我現在連我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哪裏還有什麼未來。”
浩然笑了笑,隨著星遠的目光走到窗前把相片扔向了窗外“你一直在回憶裏,心裏不解很正常,試著放開一切,說不定愛就在你身邊。”
“現在照片都被你扔了,還能去回憶什麼。”星遠現在有一種想揍浩然的衝動,那可是唯一的一張啊。
浩然走出了房門朝還在裏麵發愣的星遠吼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快點走吧,要不晨天該等急了。”隨即嘴角又掛上了那招牌式的微笑。
浩然暗自鬆了口氣,這小子看起來似乎明白了些。爺爺幹的好事終於要結束了。
星遠看著浩然的背影笑了笑,隨即跟了上去。
院子裏一輛最新款全身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跑車不停地叫囂著,似乎是宣揚著自己的霸氣,又好像是不滿的生氣。車上坐著一滿頭銀發,眉宇之間帶有一絲霸氣的人,不可一世的神情就像一把在冰冷的夜中刺人眼目的寒劍。
“嗨,晨天,久等了我們走吧。”
浩然翻身一躍跳進了車裏對身旁的晨天淡淡的說道。
“喂,你就不能對我的車溫柔點,你再多翻幾次非讓你弄散了不可。”
“不就是一輛破車嗎!有什麼了不起你要喜歡明天我送你十幾輛。”
“什麼叫破車,你懂車嗎,我這可是改裝4。8升v8雙渦輪增壓發動機,時速最高在400公裏左右,要是在直線小型飛機估計都跑不過。”
浩然一聽嚇傻了,他確實不懂車,他的車都是晨天幫忙買的可以說他是一個車盲。
“你說什麼?比飛機起跑前還快,不可能那!”
晨天無語了,遇上一個白癡還真是不好玩的。“那你要不要試試。”
浩然一下傻眼了,試試,連過山車都不敢玩的浩然同學那麼快的速度不把他嚇死才怪。“不用了,你慢慢玩吧。”浩然把頭轉向一邊輕輕的說了一句:“開那麼快的車,真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