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醒過來的武珝坐在床榻上,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她的領舞名額被別人代替了。
選秀的眾位女子,在學習完宮中的禮儀後,有一個所謂的才藝展示表演。而她在出事前則是擔任著這一支舞蹈的領舞。但是,現在那個名額因為她受傷而被人代替了。
本來這不是什麼值得計較的事情,但是頂替她的那位女子身份很是特殊。她是宮中一位貴妃的侄女,這就很值得去深究一下這其中隱藏著的含義了。
其次,對於她被綁走帶到那個倉庫的案件也已經‘真相大白’。
那間倉庫裏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一位七皇子,不過已經遇害了。
案件的‘凶手’是一位昭容,據說是因嫉妒麗妃,謀害了七皇子。而企圖殺害她武珝,則是因其容貌過盛,惶恐她與自己爭寵。
十分完美的說辭,但是一位昭容,有這麼大的能力嗎?一位昭容,有資格被稱為娘娘嗎?縱算是武珝對於宮中的事情聽聞甚少,但她也明確的知道,這個答案是,不能。
宮中的瑣事甚多,不可明說的八卦也是不少。能被稱之為娘娘,應該隻僅有宮中從一品以上級別的妃子。而這些人中,僅貴妃一人,未曾有過皇子。
醒過來後仔細詢問了一番,她才知道,那間倉庫的地方十分的隱秘。宮中常在的老人,也甚少知道那一間廢棄的倉庫。
為何在剛下早朝之後,皇上便會被人帶過來?為何會認定是這一間倉庫?為何沒有大規模的搜查?
知曉了這些後,武珝不禁開始思索著這些事情。
最後一件事,也是最大的事情。
冊封儀式上,皇上明確的說明了對於自己的英勇很是欣賞,準備冊封她為正三品婕妤,但卻被貴妃攔下了。那位貴妃以同太監共處一室一晚,以及殺掉太監的行徑有失女德,強行將她的冊封轉為正五品才人。
而她的那位侄女,因在領舞之時占盡了風頭,最後這個婕妤的名頭也就順勢冊封給了她。
為何無故,貴妃會如此針對於她一個剛入宮的新人?就算是三品的婕妤,有可能威脅到她這個正一品的貴妃嗎?為何處處刁難著她?甚至於不考慮是否會引起皇上的厭惡,去幹涉皇上自己的後宮冊封?
很是急迫,又像是在懼怕些什麼。
但對於這些問題,武珝並不是毫無頭緒。她知曉的零碎的線索,隻要串聯在一起,稍微思索一番,這一係列事情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真是無妄之災。”說著武珝捏住了手中的茶杯,周身的靈氣已經開始有些暴走,好在是這具人身修煉的靈力尚且不多,造成的效果也隻桌上的茶壺,架子上的花瓶等器具,有些輕微的晃動。
武珝此時的心情很是糟糕,三分是惱怒貴妃的無妄之災,兩分是氣自己的弱小,而剩下的五分則是對於皇上的態度了。
“朕,還從來未被如此冷落過。”如此想著,她拿起身邊的銅鏡,好生照看了一番。
明眸皓齒,一襲青絲配上朱釵,傅粉施朱,更顯得有些嬌豔。
她武珝的容貌、才華早已被傳得人盡皆知,幾日前的事跡也讓這後宮人知曉了她的不凡。現在朝中尚武,世人皆以武道、魔道來彰顯自己的不凡以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