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噠、咯咯噠,起床了,起床了。”床櫃上的小母雞鬧鍾孜孜不倦地叫著它的主人。
裹成蠶蛹似得被褥裏慢慢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在床櫃上摸摸索索好半天才找到鬧鍾,將鬧人的聲音關掉。繼續縮在暖暖的被窩裏麵,好似又睡過去了。
“姐姐,姐姐,你還不起來嗎?”糯糯的聲音從床邊響起,床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孩,圓圓的包子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裹在床上的不明生物。
“嗯?餓了嗎?先去吃點小熊餅幹,姐姐待會給你做早餐。”被子裏傳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可是姐姐今天不是要去麵試嗎?”
“嗯,麵試。”
麵試?麵試!白禾心裏一驚,蹭的一下翻身而起,果然她就是忘了什麼吧。我這破腦袋,什麼時候能記住個事啊?白禾懊惱的捶自己的頭,再去看鬧鍾時針已經指著八點一十了,完蛋了,還有二十分鍾就是麵試時間,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等白禾把自己打理幹淨得體後再出門所剩時間已經不多了,交待好弟弟今天自己叫外賣吃,就拔腿狂奔,剛巧地鐵也來了,七擠八擠才擠了上去。
呼!幸好趕上了,不然一定得晚,白禾長抒一口氣。利用身體嬌小的優勢,往裏麵比較空的地方鑽去。
誒!屁股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是誰?白禾轉過頭去,所有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並無異樣。看來應該是無意碰到的,算了,還是離遠點好些。腳慢慢往左探探,接著整個身子也移了過去,於是白禾右邊就空了一個位置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便移了進來,本來不大的空間就便得更小了。中年男人身上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至少她是被熏到了,白禾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想壓下喉中泛起的惡心。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白禾感覺一隻手順著自己的大腿往上摸,在臀間停留徘徊。我去,老娘這次是遇到色狼了,就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呢!白禾不禁怒從心來,遇見這種倒黴催的事情,隻有一個字,‘打’。白禾立即抓住那隻鹹豬手,順手望去,就是右邊的中年男人,白禾抄起手上粉紅包包就開始打。
“誒,你這人有病吧,幹啥打我。”男人叫道,周圍的人也看了過來。
“老色狼,敢占我便宜,你當老娘好欺負呀,去死吧你。”白禾話一出,就算剛才有心想勸架的人也沒有了。地鐵上嘛,總不乏有色狼趁著人群擁擠占小姑娘的便宜,而且白禾也確實漂亮,容貌清秀脫俗,光說那一身雪白的肌膚,比不少人強的多,有色狼想占點便宜是肯定的。
“你可不要亂冤枉人,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自己穿個裙子被人摸了還怪到我頭上,指不定專門勾引男人呢。”男人狡辯道,隻是微微閃躲的眼神透著一抹心虛。平時在地鐵上占過不少女生的便宜,但是沒一個敢這麼鬧的,大多匆匆下了地鐵也就算了,沒想到今天遇到這麼一個鐵疙瘩。
“人渣”白禾見他這副模樣更是惡心,合著自己穿一套及膝西裝裙還錯了是吧,瞧著他人模人樣,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白禾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揮去。'啪'地一聲把男人都打愣了一下。
“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男人見其他人都隻顧著看好戲,連勸架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地方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臉都丟幹淨了。心下也怒了,舉起拳頭就想往白禾的臉打,依那架勢恨不得把白禾一拳打死才好。
“啊”白禾也被這架勢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個男人還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連女人都打。本以為這一拳八成都躲不過去了,但天下從來不缺少英雄救美的戲碼,可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被人救美一次。
從白禾後方擠出來一個英俊的男人,白淨修長的手順勢抓住中年男人揮出的拳頭,阻止了他的攻勢。
“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中年男人見有人幫白禾便惡狠狠地說道。
“這位先生,你知道非禮女人是屬於違法行為嗎?且在公共場合下誹謗我當事人,作為她的律師,我有權控告你。”孟瑞之平心靜氣的說出這一段話,嘴角帶笑的看著中年男人。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也打著看好戲的主意,誰想到這個男人不僅非禮了別人,氣量還如此之小,還要打女人,這下他也不得不出手了。這輩子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心胸狹隘到這種地步,就是死在他麵前,他都懶得看一眼。
“你……”中年男人被孟瑞之噎的說不出話來,心裏雖然惱怒但也不想惹上官司,更何況他也有點心虛。正好地鐵到了站點,隻能撂下一句'算你狠',灰溜溜的下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