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願請君入夢……】
【夢始。】
“相忘於江湖?”單月倚靠在酒桌旁,紅魅的唇瓣輕輕覆上早已斑駁的鸚鵡杯。
烈酒劃過咽喉,一股刺痛攪得單月一陣猛咳。單月閉了閉眸,用衣袖將杯沿的殘酒拭去,收入懷中,轉身對上了老鴇狹長的眼。
“哼。”老鴇咧開了嘴,露出難看的牙床。“我就說,最近酒壇怎麼空得那麼快,生意卻不見多好,原來是你在這裏吃獨食。我今天就要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老鴇頗為得意地扭著粗短的脖子左右望望,抓起一根扁擔就要朝單月的手臂揚去。單月挑了挑眉,不緊不慢道:“若是把我給打難看了,客人看不入眼了,你該怎麼交代?難道你說,來咱們香盞閣的客人統統都是瞎眼,選出來的花魁才會如此不堪。”
單月滿意地看著老鴇扭曲的臉,接著道:“又或者,你告訴他們,這是你親手作為……”“來來來,客官,二樓雅間請。”一位翠衣女子引著客人往樓上去,老鴇連忙收了聲趕去招呼客人,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了單月一眼:“你給我等著!”
單月木然,隻死死盯著消失在樓角的那一抹白月色的長袍。
是……他?
這便是他所說的相忘於江湖?嗬,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單月尋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剛要斟一盅酒獨飲,卻聽見老鴇在樓梯口罵:“單月你在幹什麼啊,客人讓你上去聽見沒有!”氣得她猛地丟下酒盅,恨不得往老鴇頭上扣隻肥豬頭。
“哪一間?”“金盞間!要是招呼不好客……你!”老鴇插著她滾遠的腰,恨恨地磨著牙。
【——金——盞——間——內——】
“哎呦,客官~好熱鬧呀,人家…”單月推門而入,頓了一頓,接著道:“來來來,光說話哪裏能盡興?奴家來給客官滿上。”單月說完,曼步行至一位藍衣公子身邊,扭著腰肢坐在榻邊斟酒。
邊上的軒轅蒼錦狠狠搗了藍衣公子一下,低聲道:“好你個白雲軒,平日裏總來這些地方野,也不怕你家老爺回頭再把你吊起來放院子裏打屁股!”那位叫白雲軒的藍衣公子一麵接下單月遞來的酒盞,一麵歪著頭笑道:“哎呀你不懂,外麵都傳你不近女色,老子現在是在幫你辟謠治病呢,哪能說是來野的啊!那可就太冤枉好人了啊!”“你……”軒轅蒼錦被噎得臉都白了,隻能訕訕的閉上嘴。
“這位公子不來一點嗎?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呐。”單月冷笑著繞過酒桌,纖白的手指搭上軒轅蒼錦的肩,另一隻手送上了溢滿的酒杯,在他唇邊挑逗。不近女色?嗬,蒼錦這幾年你倒是混得不錯啊,竟給混出來個清高的名頭。裝,接著裝!想到這裏單月不禁有些酸澀,又見軒轅蒼錦怎麼勸也勸不動,賭氣扔下了酒。
白雲軒壞笑著捅了捅軒轅蒼錦的腰:“你還真是不近女色啊,該不會……?”“去你的!我隻不過不屑於跟這些低俗的雌性動物交談!”軒轅蒼錦大著嗓子反駁道,話一出口,卻想起自己旁邊還站著一位青樓名妓,忍不住暗暗叫苦:今天什麼狗屁日子,一開口講話就碰一鼻子灰!
單月笑得愈加燦爛,索性站了起來,道:“既然客官今天那麼有如此雅興光臨本寒閣,單月不給舞上一曲又怎麼對得住呢?”說完,深邃地盯了軒轅蒼錦一眼。
軒轅蒼錦此時卻是渾身猛地一陣,一臉驚愕地抬起頭,誰知單月早已背轉身,喚來琴師為自己奏樂,又悄然蒙上了麵紗。她深知自己早已說漏了嘴,軒轅蒼錦也滴酒不沾,看來想要速戰速決是不太可能的了,時至今日,我不信他還能拿我怎麼著!
琴師施了個禮,轉而入到屏風內去。琴聲清亮,舞衣飄揚,美人嬌豔藏於紗後,軒轅蒼錦再三審視,恍惚與從前那張女子的臉重疊,有好似總有些不同之處。
會是她嗎,單月。饒是軒轅蒼月行遍江南,也再沒聽過有第二個女子喚作“單月”。
白雲軒狐疑地凝視著軒轅蒼錦,眸中滿是凝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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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內容為隱藏劇情,怕大家誤會。【單月不是女主是重要人物,單月不是女主是重要人物,單月不是女主是重要人物】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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