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念卻如同絲線一般,緊緊的纏繞在四周,每一個細小的空閑裏,雨清的麵容便熟悉的回蕩在眼前,疼痛啃嗜著破碎的心扉,直到不能再呼吸。
“曲總裁。”剛走出門,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隨即忸怩著腰肢走了過來,隨著走路的動作,露出胸口壯觀的豐滿。
“滾!”冷寒著麵容,曲馭冷酷的推開眼前的女人,徑自的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曲總裁!”似乎不懂得放棄,美女嬌聲的喊了一句,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手搭在了汽車門上,雙腿嫵媚的交叉著,過短的裙擺下雪白的肌膚,是讓人血脈噴張的香豔畫麵。
“滾!”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依靠在汽車上的身子,曲馭嫌惡的掃了一眼,寒聲道:“滾開,我要開車。”
“你!”跌坐在地上,美女挫敗的瞪著麵色冰冷的曲馭,蠻橫的抱怨著,站起身來,向著一旁走去。
見車前的障礙物已經離開,曲馭拿起鑰匙,剛準備開車門,手臂上忽然纏上一隻白皙的手。
“滾!”冰冷的聲音了冷漠的響起,多了份隱忍的煩躁。曲馭冷冷的拍開胳膊上的手,看了一眼身後金發的美麗女人,徑自的打開車門。
“曲馭。”
淡漠的一聲呼喊像一道魔咒一般,將曲馭上車的動作定格住,緩緩的轉過土,俊美的麵容上帶著震驚,看向身後的雨清。
金色的長發,同清一樣嬌小的身影,可墨鏡遮擋下的麵容卻是珠粉未施的美麗,她不是清。
看了許久之後,曲馭忽然嘲諷的一笑,他已經產生幻覺了嗎,竟然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到了清的氣息,甚至連那一上呼喊,讓他恍然間回到了多年之前,那個陽光下的清晨,清坐在台階上,喊著他——曲馭。
“媽咪。”埃倫拉著一旁的安妮快速的走了過來,目光疑惑的落在曲馭身上,眉頭輕輕的挑起,為什麼他不想媽咪說的那個樣子,而是一身的陰沉,看起來很可怕。
“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啊?”安妮好奇的打量著曲馭,放開埃倫的手,走到曲馭身邊,小手輕柔的抱住曲馭的雙腿,“叔叔,你見過我嗎,我叫安妮,這是我哥哥埃倫,這是我媽咪,我們從英國來。”
“小妹妹,叔叔要去上班了。”陰霾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曲馭輕柔的拍了拍安妮的手。
在見到她的瞬間,他冷漠了五年的心,忽然軟化了,如果清還在,他們也可以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女孩。
“叔叔,你要上班了,好可惜。”耷拉下腦袋,安妮幽幽的開口,忽然又想起什麼,笑了起來,“叔叔,你下班後,我可以找你嗎?”
安妮親昵的搖了搖曲馭的手,笑眯起的眼睛裏滿是純淨,忽然一拍腦袋,脆聲道:“我都忘記了,這裏是中國,叔叔,我也有一個中國名字,叫……”
一下想不起來汽車上雨清告訴的名字,安妮困惑的眨著眼,乞求的看向埃倫,“埃倫哥哥,我的中國名字叫什麼?”
“曲愛。”埃倫接過話,目光落在曲馭一瞬間蒼白的臉上,“你可以叫我曲想,媽咪說,這是當初爹地幫我們取的名字。”
“清?”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曲馭臉色慘白的看著眼前的埃倫和安妮,慢慢的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雨清,僵硬的手臂緩緩的抬了起來,拿下她臉上的墨鏡。
淚水順著雨清的眼角慢慢的落了下來,陌生的麵容,可那雙眼,曲馭不會忘記,是他思念了五年的熟悉雙眸。
語調顫抖著,曲馭屏住了呼吸,惟恐自己一個呼吸,眼前的一切像幻景一樣消失了,“清,你麼沒有死?”
“你當我是鬼魂麼?”雨清哽咽的笑著,手溫柔的落在曲馭的臉上,溫暖的觸感,五年了,她終於回來了。
“清。”按住臉頰上的手,曲馭動容的盯著雨清的麵容,一個用力,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抱裏,心頭那空缺了五年的空洞在瞬間被幸福和喜悅盈滿。
“埃倫哥哥,叔叔抱著媽咪做什麼?”安妮側過頭,疑惑的開口。
“那不是叔叔,媽咪說那是我們真正的爹地。”埃倫淡漠的應了一聲,冷冷的別開目光,為什麼爹地沒有媽咪描述的那麼好?甚至第一次眼也認不出他們和媽咪。
“爹地,安妮也要抱。”懵懂的點了點頭,安妮不依的擠進了曲馭身邊,撒嬌的抱著他的腿。
“清,我們的女兒。”眼角有些的酸澀,曲馭動容的蹲下身子,抱起一旁的安妮,幸福的笑容溢出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