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決定使用“守株待兔”的計策了,但為了多做了解,菱歌和泛夜敲開了一戶正冒著炊煙的人家。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和藹大嬸。菱歌道清自己是官府的官差,並說明來意。因劍魔事件搞得周圍人心惶惶,他們巴不得趕緊把案子破了,因此大嬸十分熱情的邀請他們進屋裏坐。
簡單的寒暄過後,得知大嬸姓劉,是祖輩都不富裕,世代住在劍落山山腰,多以伐木和打獵為主,自家小院落裏也種了些瓜菜。是樸實的農戶人家,對劍落山也是相當的了解。
於是,菱歌開始了正題的詢問:“劉大嬸,請問劍魔出現了多長時間了?”
劉大嬸歪頭仔細想著,片刻後肯定地回答道:“從第一條人命開始,大約是一個月前。”
菱歌又問:“劍魔大概傷害了幾個人了?”
對於人命,劉大嬸記得比較清楚,很快就回答了:“單獨上山遇害的有五人;被滅門的有兩戶人家,一共十口人;還有前段時間來查案的十多個官差,也全都沒了。加起來將近三十個人。”
菱歌皺眉。絲絲頂多也就殺害了十條人命,沒想到絮絮的罪孽是絲絲的三倍之多。“關於劍落山的傳說,能跟我們說說嗎?”
劉大嬸很配合,稍微措一下辭,便將劍落山的傳說仔仔細細道來。菱歌聽得很認真,也仔細對比了絲絲說的版本,發現並沒有大差別。這讓菱歌有些煩惱。
這時,劉大嬸的兒子回來了。他是一個樵夫,因為窮還沒討到老婆,去西郡城販賣柴火剛回來。劉大嬸告知了菱歌二人的身份和來意,他拉開一張木凳子坐下也開始侃侃而談:“姑娘,希望你們能快些破了這案子,否則我們這些窮苦人家都要擔驚受怕的。我上山伐木也不敢深入,隻敢在外圍撿著樹枝。就怕走深了就回不來了。”
“放心吧,我們會竭盡全力破案的。”菱歌稍微安慰一下他,便問道:“劍魔許久沒出來作案了,近來劍落山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嗯……要說不尋常也沒什麼。就是上次來查案的官差沒了之後,一切都顯得比較平常。”他回答道,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我想起來了!最近的深夜裏,我偶爾會聽到有幽怨的聲音響起。那個聲音在呢喃著‘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嚇得我以為劍魔又來了,半夜睡覺懷裏還要抱著鐮刀,也不敢睡太沉。”
劉大嬸一聽兒子這麼說,驚嚇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到,也沒你提起過?”
劉大哥歎歎氣,道:“母親你的耳朵不太好,聽不到也正常。第一次聽到那幽怨的聲音就嚇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滾帶爬摸到門邊操起鐮刀準備拚命,那聲音卻漸行漸遠,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第二晚那聲音又來了,可依舊沒有進門行凶,隻是在院子裏徘徊了一下,又走了。如此好幾夜,我都抱著鐮刀睡覺不敢鬆手。我都快被嚇瘋了。”
劉大哥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一臉恐慌表情。
菱歌一臉詫異。那個幽怨聲音是絮絮的嗎?如果是為什麼不行凶,隻是徘徊一下就走了?
“那個幽怨聲音最近夜夜都出現嗎?”泛夜突然開口問。
劉大哥轉頭,因泛夜俊美的樣子稍微一愣,隨後回答道:“是的。幾乎夜夜都出現。”
泛夜點點頭。
該問的都問了,菱歌也有了一定結論,便不多打擾,起身告辭。熱情的劉家母子還想留兩人吃飯,被兩人婉拒。
菱歌泛夜離開了劉家,又向周圍其他居民詢問了關於幽怨聲音的事情。得到的回答和劉家沒有兩樣,都是幾乎夜夜都有來,但隻在院子裏徘徊,也不進屋傷人命。
得到了足夠的情報,菱歌泛夜稍作商量,決定從這個幽怨聲音這裏尋找突破口。既然幾乎夜夜來,那麼應該會好抓一點。
入夜。
明月高掛,繁星閃爍。菱歌泛夜悄悄藏在劉家小院裏的一大堆柴火後,安靜的等待著幽怨聲音的出現。
很快,月上中天。已經大約子時三刻,也就是淩晨一點四十五分。菱歌泛夜等了大概三四個小時了,也不見那幽怨聲音出現。
忙碌了一整天,半夜還要蹲守,菱歌有些熬不住,想打盹了。
泛夜很及時地伸出手,將菱歌攬入懷中,讓她靠著自己的肩眯一會兒。而自己依舊感受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又過片刻,將近子時四刻。由遠及近隱約傳來了幽怨的哭腔:“我回不去了……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