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那天的情景,總在腦海裏浮現。這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我越想越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不會拒絕別人的人?

不想給自己機會想一些有的沒的,開車去找朋友喝酒。沒想到偶遇了兒時的朋友——穆子亞,上中學的時候,我們兩個最要好。隻因一些變故,讓我們失去了聯係。沒想到在這個難熬的夜晚,竟然會遇到他。

“穆子亞!”隻顧買醉的穆子亞抬頭望望我,看到是我,眼中的驚訝並不亞於我。他俊顏上的那對酒窩依然似陽光般存在著。那時候,他最痛恨女孩盯著他的酒窩,討厭別人說他可愛。

“成俊?!怎麼會是你?坐,坐!”穆子亞硬拉著我,叫我坐下來。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九年?十年!”多年不見,我和穆子亞依然很熟絡,隻是我們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童年那無憂的表情了。

“是啊!十年!”…

沒想到,我離開之後,穆子亞竟然發生這麼多的事,要是我早幾天遇到他,他也許根本就不認識我。高中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女孩,他認定那個女孩是他這一生的伴侶。誰知,那女孩的父親竟是害死他爸爸的凶手。這件事的發生,讓兩人的關係變得緊張。兩人協商分手,誰知,思念的滋味,讓穆子亞始終放不開手。絕食幾天,終於感動母親,卻沒有想到女孩放棄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聽到女孩放棄的話,他以為自己身體虛弱,產生了幻覺。認為自己隻要睡一覺就好了,張開雙臂,閉上雙眼,就這麼躺了下去。可是,他的身後不是溫暖的大床,而是冰涼的河水。由於這個意外,清除了他腦海裏對女孩所有的記憶。

腦海裏缺少的那部分記憶,讓他總覺自己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自此之後每個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都有著那個女孩的影子。隻是在他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喜歡身穿紅色衣服、紮著馬尾的女孩?恢複記憶之後,他知道,他腦海裏始終有她的影子,始終都在尋找著她。

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結束,可老天並沒有讓這件事就此畫上句號。就似我們一樣,他和女孩再一次偶遇,再一次愛上女孩。可記憶的恢複,使他不能接受當初女孩的選擇。穆子亞一連幾晚都在此借酒消愁,始終排解不了內心的鬱結。而此時我能做的,除了陪他喝酒,什麼都做不了。

爛醉如泥的穆子亞,口中聲聲叫著那個女孩的名字,還說什麼要報複女孩,看來要他少愛女孩一點,都不行。安頓好穆子亞,就接到父親的電話,要我回家住。沒有協商的餘地,隻有服從。不想因為一些無謂的事與父親發生爭執,我們之間的關係,本就薄弱。我生怕這經不起風波的關係,因為一些無謂的關係就中斷了。

回到家,我發覺父親讓我回家,並不是那麼簡單。母親的抑鬱症越發嚴重,她所到之處周圍的空氣都隨之壓抑。

“母親!”

“怎麼突然想起來搬回來住?”母親頭也不抬,自顧自的修剪花草。

“突然想家了,就回來了。”

“家,嗬嗬…”母親冷笑了兩聲,閉口不言。拿著剪刀的右手,快速的揮舞著。

“母親要是沒有交代的話,我就出去了。”我的存在對母親來說,是一種恥辱。這種恥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我想自己還是少見母親為好。

“走吧!”

辭別母親,我直奔父親的公司。我不想成為父親殺人的工具,不想任由父親這樣對待母親。就算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也不想,也不能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