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竄的憤恨之情,衝著那混蛋特沒好氣地說著。
“哦,我為何就不敢了?!!”那混蛋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衝著我不依不饒地追問著。
“沒喝酒之前,你整個人還禽獸得不行,喝了酒,也隻能更加地禽獸,我怕你一個原形畢露醜態盡出,生生地攪臭了我的喜宴
!!!”
“倘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上上次蘇伯父壽宴,以及上次周爺爺的壽宴,原形畢露醜態盡出的,可是蕪兒你!!!我的酒品,可一向是好得很!!!”
這混蛋,我怎麼這麼想要弄死他呢,怎麼就這麼想呢……
被逼無奈,我隻好衝著這混蛋敬一下酒,先是咬著牙切著齒地扯著唇笑了一下,而後道了一聲“請”,再然後,將酒杯中的酒偷偷地倒在了地上……
這混蛋瞧著地麵上那一片的濕潤,不依不饒,一口咬定我對他極盡敷衍沒誠意,
而我,隻是特無語地扯著唇笑了笑,“嗬嗬嗬嗬嗬嗬,對於你這種黑心黑肺隻會胡攪蠻纏就該挨千刀被雷劈的混蛋,極盡敷衍沒誠意才對了呢,要是不敷衍,有誠意,那太陽才要生生地打西邊出來了呢!!!”
聽罷我的這番話,那混蛋擺足了一副深閨怨婦的架勢,喋喋不休口若懸河地在我的耳邊數落著我的無情無義,那著個極盡貶低的詞兒,不斷地在我的耳邊回旋飄蕩,攪擾得我的兩隻耳朵“嗡嗡嗡嗡嗡嗡”就是好一陣亂響,就宛如一群蜜蜂在裏麵生生地築了巢一般,而我的腦袋更是一陣陣又一陣陣抽疼不已,簡直就快要當場炸裂開來……
見這混蛋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地纏著我,任憑我使盡渾身解數,也隻能落得一個擺脫不掉,於是乎我直接就惱了,二話不說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後仰頭灌下,那辛辣的滋味,逼得我當場墮淚,胃裏更是好一陣灼痛不已。
我將空酒杯在那混蛋的麵前晃了又晃,衝著他沒好氣地道:“這下,你滿意了??!”
那混蛋整張臉黑沉了又黑沉,簡直差不多就快要能生生地從上麵沁出濃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嗬嗬嗬嗬嗬嗬,君公子真會說笑,你什麼意思,我哪裏知道,並且,我也懶得去知道!!!好了,酒也敬了,你這手,也該放了吧!!!”
見那混蛋仍舊是木頭樁子一般死死地杵在那裏,一絲一毫都沒有要乖乖放一下手的覺悟,於是乎我又繼續道:“我可不想再同你傳出些什麼斷袖的風言風語,畢竟,在那些風言風語之中,都是我恬不知恥,勾搭了身為正人君子的你!!!還有,芥兒姐姐就在旁邊,你這樣,會讓她誤會的!!!”說罷,我又開始了好一通猛烈掙紮。
而那混蛋,卻仍舊是不急著放一下手,衝著我特恬不知恥地道:“既然知道自己被瘋傳斷袖,那你還是潔身自好矜持內斂一點,敗壞了我的名聲,也倒是罷了,不要生生地將樓公子也拖進這趟渾水之中!!!”
聽罷這番話,我恨不得立馬將什麼體統不體統,儀態不儀態的,通通都拋卻到九霄雲外,當場直接來個禽獸大變身,特生猛地衝著這混蛋狂撲上去,然後將他那張妖孽臉,毀個麵目全非,管教他那親爹親娘乃至十八輩祖宗都認不出來……
我懶得再去同這混蛋繼續糾纏,於是乎極盡敷衍地衝著他甩過去一句“知道了”,然後掙脫出自己的手腕,逃命似的遠遠地走開了。
等到敬酒敬得差不多之後,我整個人已經醉意微醺,整張臉狠狠地漲紅了一片,於是乎我索性直接豁出去了,裝出了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在小德子的攙扶之下,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衝著門口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