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見我最近時常發呆,好心安慰我,“娘娘,阿秀已經沒事了,你原諒天君好不好?”
我錯愕的問她,“你為什麼要替他說好話,是他讓你差點沒命!”
阿秀搖搖頭,笑道,“娘娘,其實,天君不是有意這麼做的。天君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迫不得的。記得有一次,在天君大婚前,阿秀經過天君的書房,看見天君的手受傷了。可是,天君卻一直瞞著我們。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是我卻第一次看見天君在笑,天君很少笑的。就算是在芙卿公主的麵前。”
“芙卿?”我詫異的問。
阿秀機靈,知道說溜嘴,趕忙改口。我也不能追問,隻是確定一件事,芙卿跟帝江確實有過一段情。
阿秀又道,“後來阿秀才無意間知道,天君的手是給您的紫藤神鞭所傷。但,我卻一點也不奇怪?天君的神力是無人可及的,卻也被您所傷。難道不是天君有心輸給您嗎?”
我幹笑兩聲,對她的解釋不置可否。
“娘娘可是還不信?”阿秀盯著我,眼睛澄清,“上次墨塵神醫不是來給娘娘送藥嗎?要是沒有天君的默許,墨塵神醫縱然有再大的本事也絕不可能見到您的。”
阿秀的話,一整天讓我心裏忐忑難安。我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阿秀沒有必要騙我,隻是帝江的心是我永遠也揣測不到的。
安置好阿秀,我本來是打算徑直回寢宮的。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帝江的書房門口,聽阿秀和其他宮女說,帝江連日都宿在這裏。我正猶豫要不要立刻扭頭就走,書房的門不期然的開了。帝江就站在我麵前,我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他凝神看我一語不發,我僵在那裏想打洞遁逃。正當我要說話,他忽然俯下頭,狠狠的吻住我。我徹底傻眼,連被他怎麼拽進書房的都搞不清。他的呼吸很重,我被他壓在臨窗前的一方貴妃榻上,深深與他口齒糾纏。我是暈頭了,根本不知道怎樣拒絕他,或者我其實一點也不排斥與他如此親密擁吻。
我意亂情迷之際,窗前忽然飛進了一隻紙鶴,在那裏不停的來回盤旋。我心中一驚,頓時清醒不少。我攀著帝江肩頭的手指兒微微淩空一點,那隻紙鶴立刻化作一行清晰的字跡,浮在空中:
墨塵有難,速回杏居!——芙卿字!
我狠狠的怔忡住,心裏麵不停的念著墨塵的名字,芙卿不會拿墨塵來跟我開玩笑的,墨塵一定是出事了!我回頭看見帝江的手已經扯開了我的衣衫,他趴在我身上沉迷至極。我微微定了定神,使出渾身法術的回應他,他被我徹底誘惑住,全身鬆懈下來。
我嘴角莞爾一笑,指尖對準他的睡穴一點。帝江安安靜靜的倒在了我的懷中。我趕緊係好衣衫,拉開書房門就急著往杏居趕。帝江說過一個月內,我不可以離開景軒殿一步,但是,我一想起墨塵,便什麼也顧不得。墨塵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我不會丟下墨塵不管。絕不!
我正要奪景軒殿的池承門而出,兩道極快的紅白光突然衝出來,便有人大喊一聲,“娘娘!請留步!”
我定睛一看,原來那一紅一白正是帝江座下四大護法上神其中的二位!名喚,烈炎和寒魄。天界傳聞,烈炎周身極地之火不滅,寒魄冰封不融。一熱一冷,天界無人敢敵。
我還禮,盡量好言,“二位上神,今日瑟瑟有要事需離宮半日,請二位不要橫加阻攔。瑟瑟他日定當感激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