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個影子越來越清晰,沒錯,此人正是歐玉。他笑嗬嗬地走向左春秋,高聲叫道:“小左,兄弟我來陪你喝酒來了!”
黃銳心中暗道:哼,笑裏藏刀。
左春秋站起身來,笑著回應道:“歐玉,你總算來了,我等你等得直心急,一個人喝酒實在是沒意思。快快請坐。”
“謝謝。”歐玉在左春秋的對麵坐下,說道,“小左,今日怎麼有閑情雅致到這裏來喝酒啊?不用陪伴家中的嬌妻了嗎?”
“千雨到城主府上陪城主夫人聊天解悶去了。”左春秋說道,“自從那一次千雨在街上買東西和城主夫人偶然相遇之後,城主夫人見千雨知書達理、心地善良,就生了喜愛之心,常常把她叫到城主府上去陪城主夫人說話聊天。開始我還以為城主夫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聽千雨回來跟我講,我才知道城主夫人今年才三十多歲,風華正茂,而且長得也很有姿色,再看看咱們城主也是滿麵紅光,必定是老當益壯啊。嗬嗬,你看我扯到哪裏去了,盡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讓兄弟你見笑了。”
“說哪裏話啊,我本來就是來和你喝酒閑扯淡的。”歐玉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說的事情我倒是有些興趣呢。”
“你是對咱們城主和城主夫人那些那種事情感興趣呢還是對別的事情感興趣啊?”左春秋壞笑著說道。
“嗬嗬,兄弟,你懂的。”歐玉嘿嘿直笑,忽然問道:“小左,你來逐鹿城多久了?”
左春秋想了想,說道:“大概快四個月了吧。”
“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了。”歐玉喃喃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左春秋不解地問道,“什麼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啊?”
“我再問你。”歐玉繼續說道,“這些日子以來單姑娘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陪著你?”
“那還用說嗎!”左春秋說道,“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簡直有點兒匪夷所思。”
“和單姑娘在一起睡覺是什麼感覺?”歐玉又問。
“歐玉,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啊,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左春秋怒道,“你簡直太不懂禮貌了。”
黃銳心中暗道: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哈哈哈!”歐玉忽然間發出冷笑,說道,“小左,你和單姑娘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在說些什麼!?”左春秋拍案而起,愕然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歐玉拍拍手掌,叫道:“來人!左春秋居心不良、圖謀不軌,欲圖行刺本官,把他給我抓起來!”
“是。”“是。”“是。”“是。”“是。”“是。”
忽然間,黑暗處湧出來一隊士兵,大約有四五十人的樣子,身穿軍服,手中拿著長槍。
歐玉“嗖”的一下子向後飛退三丈遠,躲到了士兵的後麵,以免被左春秋攻擊,事實上他的武功也不弱,隻是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出手,先讓這群小兵打頭陣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刹那間,這四五十個小兵就把左春秋和黃銳圍了起來。
“小黃,你說的對,沒想到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左春秋歎了口氣,說道,“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也真的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左大人,別說這些了,我們不一定會被這些草包抓住的。”黃銳緊握雙拳,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說的對,以你我二人的武功難道還打不過幾個大頭兵嗎?”左春秋冷笑,“歐玉,你也真是的,找人來抓我也不找幾個像樣的高手,這簡直是對我不夠尊敬。”
“小左,別說大話,這些個士兵可不是你想象中那麼不中用的糠包。”歐玉說道,“他們都是得到過楊家槍的真傳的啊,咱們逐鹿城有個叫楊陵的槍法名家,你在軍隊呆了四個月了,怎麼連這點都不知道啊,你的消息真是不靈通。”
“好,那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這種傳說中的楊家槍好了。”說罷,左春秋足下一點,揮舞著雙拳擊向東邊的那十幾個士兵,一邊說道:“小黃,跟我來,這邊的人最少,好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