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衍修長的手指磨砂著酒杯,眸色複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到他的手指顫了兩顫,“輕言你、你這麼突然的找我到底出了什麼事?”肖衍的眸色暗了暗。WwWCOM
葉輕言抿了抿嘴,看似平靜無波,隻是關節因為用力握緊而微微泛出的蒼白出賣了她的情緒。幽深的眼眸看向肖衍,沒有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她吸了吸鼻子,“肖衍,對你來,仇恨,真的就是一切嗎?”
肖衍的眼瞳猛地收縮了一下,急急問出口,“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略微粗糙的手掌抓住她的雙肩,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葉輕言抬起頭,白皙的臉龐略帶淚痕,雙眼是通紅的,“為什麼,要去牽連所有無辜的人?”淚水流的更加凶猛,她狼狽地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你是第一個見到寶寶的人,連我都不是,你怎麼忍心,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下手?!”
肖衍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雙眸中盡是不可置信,“我沒有。”他的解釋很無力,很蒼白,“他還那麼,我還記得剛出生的時候,他躺在我懷裏,的,軟軟的,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
“那這些都是什麼?!”輕言嘶吼著將桌上的文件撒向他,雙眸裏猩紅一片。眼前生的這一切簡直是在挑戰她的心理極限,她就要被喘不過氣來。
肖衍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輕言,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和寶寶,從來沒有。”
她站起身來,猶如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此刻站在她麵前的男人。“你不想,但是你確確實實做了,你這叫不傷害我們嗎?那怎樣才算是傷害呢?”聲音微弱卻清晰。她就快要被逼瘋!
“輕言”肖衍拉住葉輕言的手,迫切地開口,“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這是我”
“不需要再了。”葉輕言退後一步,掙開他的手,“那是你的事情。”
她剛才什麼?她是對他失望了麼?
心裏一陣鈍痛,肖衍的聲音低沉黯啞,“輕言,我所做的一切,都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即使你不能原諒我,我也不能回頭了。”
所以他這是承認了麼?葉輕言深呼吸一口氣,“那就按照你想要的去做吧,我知道有苦衷時候的煎熬,但,我沒辦法原諒你。”
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卻好像將肖衍推向了萬丈之遠。他努力捂住自己的心口,想要感受一下自己的心還在不在跳,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它的生命力,已經漸漸微弱了起來。
“砰”的一聲,一扇門,將他們的世界隔絕。
世界好像靜止了。隻剩下了淺淺的呼吸。
葉輕言坐在床上,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將頭埋在腿間。她以為肖衍是她淪落在黑暗中的那一束溫暖的陽光,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給了她依靠,給了她溫暖,可是,現在抬起頭,卻隻剩下了無邊無盡的黑暗。